第9章(1 / 2)

第七章

清晨醒来,一阵腰酸背痛。

耿依柔一睁开眼睛就想哀号,双腿之间的酸软疼痛真教她想哭,她伸手摸了摸床边,左摸右摸,空的。

他起床了吧! 她这么一想,也打算跟着起身,但才稍稍挪动身子,她就立刻感到万分后悔,雪白的小脸拧成了一团。

昨天晚上在做那件事情的时候,明明就觉得很舒服,怎么她现在全身就像被人打过一样? 碍…谁来杀了她吧!

她勉强地起身下床,想找衣服穿上,却到处都找不到,就连最贴身的内衣裤都像消失在空气里一样,完全没看到踪影,

「我的衣服呢?」

她困惑地拧起眉心,不死心地又找了一遍,最后她只能很挫败地从苍司劲的衣柜翻出一件蓝色的衬衫穿上。

虽然他的衬衫长得可以盖住她大腿的一半,但底下光溜溜的感觉让她觉得很奇怪,她只好又埋进他的衣柜里找了半天,终於找到了一件看起来应该可以穿的裤子。

但她很挣扎,但挣扎了半天之后,她还是决定把他的内裤穿上……

白色印着可爱图案的布料缓慢地被浸湿了。

男人的大手沾了一点乳白色的黏稠液体,缓慢地涂在那白色的布料上,尤其在那底部的暧昧痕迹上多停留了半晌。

泡沫慢慢地浮出……

那暧昧的痕迹逐渐地变浅,男人搓着细致布料的力道温柔得不可思议,像是在对待自家珍贵的宝贝一样。

细细的水流,一遍又一遍地将泡沫冲去。

男人修长的手指再一次抚过底部,确定洗干净了之后,用大毛巾吸干了布料上多余的水分,用木制的夹子将白色的布料给悬吊起来。

那白色布料的形状,看起来像少女的内裤。

对! 那就是她死找活找,都找不到的小裤裤!

耿依柔循声走进洗衣间,一看之下险些晕倒,她急忙跳上去把自己的内裤给抢回来,还湿湿的,有洗衣乳的味道,可见才刚洗过。

「你……你……这是我的小裤裤,你……你知道吗?」她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得出来呀!」苍司劲点了点头,他可没有变态的兴趣,喜欢穿那种印着可爱图案的三角裤。

「你用洗衣机洗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勉强可以接受。

「不,那么贴身的东西,当然要用手洗。」他以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

他……他竟然亲手洗她的小裤裤? ! 一时之间,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一张俏脸红到了极点。

当他双手在洗她的小裤裤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一瞬间有干百种令人害羞的念头浮上脑海,耿依柔觉得自己干脆去死算了。

「以后……以后不许你再洗我的……我的小裤裤。」

「也不可以脱吗?」那他可是会少了很多乐趣呢!

「脱……」她红着俏颜,想了半天,终於困难地回答:「可……可以吧!」

「既然可以脱,那我一点都不介意顺便洗一洗,毕竟我也算是『经手人』之一吧!」他语带暧昧地一笑,顺手取过她手里的小裤裤,准备再次晾上衣架,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家庭主夫的架式。

「不可以!不可以!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她连忙跳上去抢回那单薄的小东西,脸儿更红了。

什么叫做他也是「经手人」? 这男人真是一点都不害臊!

「你是在害羞吗?」他笑笑地挑逗道,立刻就看到她的脸蛋飞快涨红,像颗熟透的西红柿。

「才不!」她死也不要承认,「这是个人隐私问题,你懂吗?」

「不懂,这又是『妈妈没教的事情』吗?」他耸肩一笑,眼明手快地拎回她手里的小裤裤,「有件事情我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他这男人的手脚怎么这么快啦! 耿依柔一边问,一边跳着想抢回来,模样就像一只被肥肉吊足胃口的小狗。

「我刚才在厨房蒸了一笼小汤包,现在正好是最好吃的时候,你再不去吃的话,面皮就会被蒸糊掉,糊掉就会不好吃,所以你确定还要继续跟我争辩这小裤裤的问题吗?」说着,他邪恶地笑挑起眉头,完全不担心她不上钩。

「碍…你不早说!」

果不其然,耿依柔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厨房去抢救随时会被蒸糊掉的小汤包,什么「个人隐私」的问题,她统统抛在脑后了。

这时,苍司劲的眸光倏地一冷,转身望向洗衣间开了一半的窗子,看见管冬清一脸震惊地站在窗外。

「有电铃你不会按吗?」他冷冷地说。

「我按了,可是没人开门。」管冬清讷讷地说道,不敢老实说出刚才他们的争执,全都落入了他的眼底。

他的主人……他的主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上次打电话时,他说忙着帮人煮消夜,没空跟他讲电话,现在……现在怎么会沦落到要洗女孩子的内裤? 管冬清哭丧着脸,好像发生了天大悲惨的事情。

呜……他卓越不凡、聪明优秀、俊美厉害的主人啊! 现在竟然会可悲到抢着洗女孩子的内裤? !

「没人开门,并不代表你就可以走后门,你在看什么?」苍司劲冷横了他一眼,手里还拿着耿依柔的白色小裤裤。

「主人,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的,不过现在就结束了,以后你不需要再做这些事情,我可以帮你……」

「你想帮我什么?」苍司劲剑眉一挑,「你敢碰她的贴身衣物,小心我宰了你。」这是专属他的「宝物」,谁敢抢就是不要命。

「可是……」人家不是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吗?

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手下的话,「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说吧!」

说到正事,管冬清就像忽然变了个人似的,一脸严肃,「我们已经审问过那个老头子了,就像主人所说的一样,主谋者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说,我倒是很有兴趣听一听,究竟是谁对我这条命那么有兴趣!」

「苍司家的第二顺位继承人,苍司勇人。」

「他到底想干什么?几年前在我继承苍司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表示他丧失了继承权,怎么?他还不肯死心吗?」

「可是只要主人一死,他就理所当然拥有第一继承权。」

「所以就算冒着可能会被我杀掉的危险,也要搏命一试吗?」苍司劲冷笑了声,深邃的黑眸之中透出冷凉的光芒。

「只怕是这样。」管冬清点了点头,「主人,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及早做防备,以免他居心不良……」

「不,先不需要那么做。」苍司劲立刻就明白管冬清所说的「防备」是指什么,他扬起了一抹微笑,「好歹他都是苍司家真正的血脉,我这个外来者不可以喧宾夺主,我想再给他一次机会,就当作是我欠义父的。」

「主人的意思是?」

「先礼后兵,别让人家说咱们不厚道。」苍司劲轻笑了声,低声在管冬清耳边交代了几句,要他立刻去办。

从早上到现在,耿母有好几次差点休克。

她的女儿……她的宝贝女儿……竟然就在毫无知会的情形之下,剪短了……剪短了她那头又长又乌黑的头发!

耿依柔躲在苍司劲的背后,好几次被他拉了出来。

他在拉什么啦?

要不是为了他说的话,她哪会一时冲动去把头发给剪掉?

罪魁祸首就是他,是他才对!

「柔柔,你忘记妈妈跟你说过什么吗?」说着,耿母两眼一黑,差点又要休克,幸好丈夫及时拿出了万金油给她闻了一闻,才又恢复了意识。

「呃……」她可不可以不要记得? 耿依柔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不是答应过妈妈……不会把头发剪掉的吗?」

「对……可是……因为……一些原因……我……就……就……」「就」了半天,她还是想不出一个好理由可以说服她老妈。

「都是因为我。」苍司劲忽然开口道。

「什么?」耿母一时之间反应不太过来。

耿依柔有些讶异他开口说的话,红嫩的小嘴有半晌合不起来,而他接下来所说的话只差没有把她的心脏吓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