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第六章

嘿嘿,他呆掉了!

看见他错愕到极点的表情,耿依柔忽然觉得有点得意,她伸手拉了拉削薄的发尾,还是有一点不习�6�7�6�7惯短发的自己。

「柔柔,你的头发?!」苍司劲被她短发俏丽的模样吓了一大跳,愣了半晌反应不过来。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剪吗?哼!」她一副「我就剪给你看」的倔强模样,黑白分明的美眸闪闪发亮。

「我的老天爷!你……」

他简直就快要说不出话来,她不只敢剪,而且根本就是能有多短就剪多短,柔软的短发贴覆着她弧形好看的后脑,以审美角度来看,绝对是完美的,但他看了却有种想昏倒的冲动。

「我剪短头发,关你的老天爷什么事情?反正我剪了就是剪了,你说过的话可要算数喔!」

「我说过什么?」

「你说只要我把头发剪短,你就会喜欢我,让我当你的女朋友!」难不成他忘了? 不行,他绝对不能忘记!

女朋友? 他们上次明明讨论的就是「性伴侣」吧!

「可是你也说过你母亲不准你剪头发,你不是很坚持地说把头发剪短会倒霉吗?」没想到他随口说说,她竟然当真了!

「如果把头发剪短就会倒霉的话,那我把头发剪得那么短,至少会倒霉一万年吧!可是,就算要倒霉一万年,我还是要爱你!」

「你是认真的?」

「当然,不只是这辈子认真,我就连下辈子认真的份都挪来用了!我不管,你说话一定要算数,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她才威胁着说要哭,眼泪就已经凝在眼眶边,差点要掉下来了。

「你不怕运气变不好之后,我就不会爱你了吗?」

「我……」她没想那么多,只想着如何能够获得他的认同,一时之间,耿依柔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心想头发都已经剪下来了,现在又接不回去,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

「可是……就算我头发没剪,你也不会爱我呀!」她要赌赌看,无论如何,她都想要赌他会爱她!

「是这样吗?要是让你妈咪知道我唆使你剪头发,她一定会杀了我。」苍司劲忍不住叹了口气,悬挂在唇边的是一抹无奈的微笑。

当他听说过她小时候「除暴安良」的事蹟之后,不难想像她母亲的用心,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能够留长发,变得文静淑女一点,就连剪短头发会变倒霉的谎话都扯得出来,足见她这位母亲的用心良苦。

但她剪了!

她一直怕剪短头发,却为他把一头留了多年的长发给剪了……

他的心口微微发烫了起来。

都已经是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在担心她妈咪的问题! 耿依柔被气哭了,两颗又圆又黑的大眼睛蓄满了泪水。

「我是那么认真……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不一样!这次不一样,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让我想起来就会心里发热,没有人能够让我在他高兴的时候就一起觉得快乐,也没有人像你一样……一样……」

「像我一样如何?」

「我不说了啦!」说着,她大步地就要往外走。

「柔柔,回来。」他轻唤了声,大掌冷不防地擒住她窍细的膀子,顺手一拉,将她拥进宽阔结实的怀抱之中,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当他两片迷人的男性薄唇触上她的时,她愣住了,脑袋里好像忽然有一声「轰」的巨响,接下来就是一片空白。

他吻她……他真的在吻她!

老天爷,她该做些什么? 她该想些什么? 她的手……她的脚……到底该摆在哪里才好呢?

完了啦! 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一定很拙……

随着他吻得越来越深,她开始变得不能思考,他灵活的舌尖探入她柔嫩的小嘴里,吮吻着她,强势的臂弯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揉进他的胸膛,他阳麝好闻的气息揉着汗味一丝丝地钻进她的呼吸之中,荡漾着她的心。

这才是吻吧!

跟上次自己乱七八糟「强吻」他的经验比较起来,他的吻就像狂烈的暴风,教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就要飘升起来。

「我终於逮到你了。」放开了她被吻得红肿的唇,他俯首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抬眸,不解地摇头。

他笑而不语,伸手摸了摸她短而柔软的秀发,「练了半天,流了一身汗,要不要去我那儿洗个澡?我弄点东西给你吃。」

「你话还没说完……」她忿忿不平地抗议。

「去了再说。」

他点了下她俏挺的鼻尖,拉着她的小手转身就走,沿途遇见了耿老爹和几个学生,他们看着他与耿依柔在一起的眼神,并没有什么异样。

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们会告诉你:阿劲与柔柔嘛! 这两个名字连在一起,就成了「冤家」的代名词。

不过……耿老爹正与学生谈笑间,忽然瞪大了眼睛,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转头,他女儿那头短发……

她那头「短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从她家到他家,走路不到短短一分钟,她每天都走。

今天,被他牵着小手走同样的路,她心儿跳得飞快,恨不得这条路忽然拉长千百倍,一辈子都不要走完算了!

她紧张得手心有点出汗,他没发觉到吧?

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呢? 苍司劲勾起微笑,决定假装自己没发现,一语不发地牵着她的小手继续走。

一进门,他立刻将她紧紧地拥住,似乎对於整件事情感到有点不敢置信,「终於让我逮到你了。」

「你又这么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噘起红嫩的小嘴,似乎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

他神秘一笑,俯首啄吻了下她白润的额心,以低沉的气息轻喟道:「小傻瓜,其实是一样的,跟你不惜把一头长发剪掉也要得到我的决心是一样的。」

「我哭了。」她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