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是吗？
“你们现在什么感觉，亲爱的老鼠。”
不久前才见过一面的朴浩佑站在面前，看着一动不敢动的老洪以及涂收，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戏谑，混乱，邪恶。
仿佛一切恶意的集合体。
这就是此刻老洪的感觉。
他听说过恶魔这种生物，作为在现代受到思潮影响加成最大的传说类生物，他想不听说都难。
“确实糟透了。”
涂收刚冒出下毒念头。
那是我活着时，最喜欢的一幕。
“……”
不仅能看透人心，还拥有朴浩佑的记忆，对人间的情况一清二楚。
这是老洪和涂收第一次见识到恶魔。
那位堕天使几乎亲眼目睹老洪和涂收消失，但他不仅不介意，反倒低头看了眼，直接笑了出来：“真有趣，明明能苟活，却迫不及待加入悔恨游戏中。
但显然，现在状况遭透了。
涂收立刻弯腰想要扶起他。
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涂收：“……”
“老洪！”
你相信那个陈鹿思，这让你此刻可以冷静地和我对话，对吗？”
就好像是轮回。
果然信徒是这个世界上，最顽固又最难死心的生物，无论是哪个地区都一样。
如他所以说。
“谁知道呢。”
【道教及民俗体系，一级权柄——社神。】
老洪手脚冰冷。
那位堕天使扯了扯嘴角，再次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他微微侧头看向了拉马尔·艾海提和阿拉克尔·图克。
那位堕落的大天使再次转头，忽然转头，直接将老洪的心声说了出来，似笑非笑道：“另外，这跟你们黄泉主流子民的身份有关，不得不说，你们来的很凑巧，我正嫌领土不够大。
刚刚这位堕天使的话。
“真是让人感兴趣啊，这么一个人，到时候要怎么让我害怕，又为何让你那么自信。”
“我？”
但依靠罗马公教最高位的神明亲自下场，加上窃取的朴浩佑的身份。
全新的‘朴浩佑’仿佛能洞察人心一般。
因为黄泉对於外来物种的极端排外，几十年的影响想要在黄泉的辐射范围内缔造出恶魔传说，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这样也许朴浩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摆出那副表情，以为自己做了不得了的事，其实就是愚蠢的自以为是而已。
眼前这位堕落的大天使，显然已经操控高丽黄泉了。
可惜啊，自从没了人身后，我就再也无法体会到那样的愉悦了。
“……”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
老洪笑了笑，接着道：“如果可以，我还真想成为这片土地的土地神啊，反正给他们也浪费了，这不木槿新教就把黄泉给卖了，而且卖给了一个畜生。”
而老洪则直接跪在了地上。
“……”
涂收毕竟是年轻人，会因为对朴浩佑放狠话而窃喜的年轻人，听到这话，立刻就拒绝道：“不行，要走一起走。”
“涂收，成年人要学会抉择。”
涂收摇了摇头：“先别说这个了，你上气不接下气，快稳住自己的结石，别真的崩了。”
老洪听到这话，轻轻笑了笑：“他跟夏钺天策不一样，你不是他们，我相信过后你不会后悔的，就当帮我忙了，别让我后悔。”
老洪也没好到哪去。
“有趣。”
大概四公里外。
他自言自语完，转过头去，重新看向拉马尔·艾海提和阿拉克尔·图克，轻笑道：“你们要加入吗？”
那位堕天使低头注视着老洪，这次表情变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十分厌恶的模样：“我是真讨厌你们这些以为奉献自己，就能得到救赎的人，真的让人不快。
充满混沌感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自以为是。”
而这对於两人来说，受到冲击一点都不比老洪小。
刚刚一直在旁观，听到老洪冷静的话语，冷静了不少的涂收立刻往前，用力抓住了老洪的肩膀。
不得不说，这带来的压迫力，实在太强了。
“不然我们两个怎么跑出来?”
因为不久前他见过朴浩佑的缘故，此刻看到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恶魔站在面前，他总有荒诞的感觉。
涂收咬着嘴唇，依旧没走。
然后……我亲手折磨杀了他的妻子。
“你还真是跟信徒一模一样啊，让人心生厌恶，你以为他这样就能跑掉吗？”
他面对那毒蛇一般的目光，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他们甚至有些后悔刚刚说的那句听从差遣了。
但涂收还是扶起了他，同时道：“你在黄泉使用权柄能力……这不是胡来吗？黄泉怎么可能有土地神？你这相当於向黄泉宣称你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你真的疯了。”
接着，自然垂落地右手猛地一握，同时大吼了一句：“涂收！”
因为太过於狠，甚至於心脏处的结石都不稳定了，隐约有崩解的意思。
他身上开始溢出黑色雾气。
“你还真是个……畜生啊！”
刚出现。
甚至已经开始转化整个黄泉了。
“……”
……或许当初自己就该下毒的。
那位堕落的大天使歪了歪脑袋，似笑非笑：“我想想……天策府对吗？这副身体的记忆告诉我，你们是天策府的人是吗？黄泉主流那边的武装力量？
本来朴浩佑就是土生土长的高丽人，虽然他不属於被册封的皇室和几个宗族的后人。
老洪强撑起力量，用力推了推涂收：“走。”
老洪摇了摇头，勉强恢复了点力气后，强行挣脱了涂收的搀扶：“接下来我肯定走不了，你先离开，立刻去撤离点，然后将这里发生的事通知总部，通知姬莘天策，特别是降临的那个大天使拥有人性还是畜生这点。
所以当听到对方问，自己此刻什么感觉的时候，他就一个想法。
“……陈天策肯定没有逃跑过。”
而且因为借助‘容器’朴浩佑的缘故，这个恶魔还不像普通传说生物那般，只会按照规则行事。
但哪怕如此。
涂收这一刻身体僵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有了回应。
当注意到那位堕天使看过来，注意到祂身上浓厚的混沌以及邪恶气息，两人还是往前了一步。
“……”
那位堕落的大天使仿指了指自己，没有生气，反倒露出有趣的表情：“你虽然压下了恐惧，但说这话的自信也是真的，你是真的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