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子砚看着虚空残存的遗迹,豁然登上了从所未有的武学之境。想那石云原本是世间的第一人,竟在自己手下消散,这其中缘由只能说是天意使然。然自己豁然跳出尘世,莅临巅峰,其始末缘由就要自己探寻。自己苦学数十载的诸多法门,必然是及不上五雷诀法的,若说奇遇,只能是驻颜珠了。驻颜珠辗转数人,都未见有人修成这般妙法。自己与驻颜珠亲密接触也只一晚,先前所谓的成长也多有夸口,这其中的缘由自己也说不清楚,可自己和这芸芸众生明明是一般的。
横卧一旁的陶欣可不这么想,人落在世间,必有先后,要不然怎么会有兄弟之称。纵论当世豪杰,历代伟人,像你这么突出的还真找不来。明明是一般的光阴虚度,于我怎么这般的不公!你睥睨世间的时候,我却深陷尘埃。人生之境固然不同,死生之事亦不可测,今年会是怎样的一年呢……
史子砚俯身捡起掩在尘土中的金钗,坐到树下,看着一旁的陶欣,凉风拂面,吹起发丝飘扬,冷面无情。史子砚一手搭上陶欣额头,触手生温,身子没事,却不能将其唤醒。陶欣被石云瞪了一眼,这一眼的威力可不小,其能量郁结脑内,外力很难将其打散,贸然叫她,醒的是谁,就很难说了。
史子砚侧过身子,一手拇指按在陶欣额头,另一手食指一伸,恍然生出一根光刺,纤长如针,长逾四寸。锋指眉心,奋然刺入。
史子砚扒开陶欣颈间衣服,将手中光球凝结出的一片雪晶附在拇指,深深的印在她锁骨之侧,辉然流光,倒也不难看。史子砚掩住陶欣颈间衣服,拉她起来,挽住她散乱的头发,细细的把金钗插上。现在石云已死,这股能量要想冲破雪晶,就绝无可能了。
陶欣醒来的时候,阳光尚不刺目,望着云海翻腾中的太阳,这是第二次了,在树下醒来,这一睁眼,已经不知道世间为何?睁开眼睛就要见身见性,心中纷杂无序,眼睛还是闭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