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日常(9)(1 / 2)

傻白甜男友 夜鸟 5282 字 3个月前

齐家表姐面试没成功,她有些沮丧,她暂时还没有搬出合租房,万定只好继续住酒店。

离开时余雪落送他走到小区,他明天就要回省队了,有一点点舍不得。

余雪落牵他的手仔仔细细打量他,自嘲笑道“万弟弟,你这么优秀,跟我在一起有点可惜。”

万定微愣“什么意思”

“别紧张,不是分手的意思。”余雪落咯咯笑出声“就是觉得你应该喜欢温柔漂亮、知书达理、能歌善舞的那种家世好人也优秀的女生,而不是像我这种普通人家的女生。”

可以想象他穿着西装,身旁站着一位笑容恬淡的女人,画面很和谐般配对不对

对于万定,相处得越久,她越没有多大的自信,她没什么可拿出手的东西,这些她必须得承认。

不过她心态还算好,在他还喜欢她之前就好好谈一场恋爱,反正她也不亏什么,不过是分手的时候痛苦一阵。

余雪落心里对万定有很多的不确定性,许多年后她才知道这种顾虑显得多余,万定是她的男人,是陪她走过一生的男人。

“你是普通的女生,我也是普通的男生,我们在一起刚刚好。”

谁说总是沉默的男生不会说甜言蜜语,只是气氛不对而已。

两人走到小区门口,余雪落说“亲姐姐一口,我就放你走。”

万定笑了“那我不亲了,我不想走。”

“快点。”

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两人就此道别。

小区门卫看到对面情侣你侬我侬的样,不禁羡慕巴巴地哼起了小曲“又到离别的时刻,我呀我呀真不舍,你要走呀我要留,这分开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他用着唱京剧的声调来唱歌,声音尖锐又富有浓浓地乡村气息,听得余雪落和万定有点儿尴尬。

“那我走了。”

“嗯。”

万定离开,余雪落也转身回了小区,今晚的月亮特别皎洁,淡淡的光辉伴着路灯照明了夜晚的路径。

万定走过一盏盏暗黄的路灯,他看着轿车在道路上匆匆穿行,看着骑着小电车的人们像一个个定做车坐上的雕塑。

去到酒店要经过红绿灯,现在是红灯,他等了很久,他看着红灯上的数字一点点减少,最后一直降到零,一个老大爷牵着一条哈士奇跟他一起穿过马路。

穿过马路,又走了十分钟的路程,万定回到酒店。

这家酒店装修挺好,大厅也格外敞亮,前台小姐穿着制服梳着齐整的头发礼貌接待每一个客人。

坐电梯回到他住的房间,刚刷卡进门,手机铃声像是催促的铃铛疯狂响起。

看一眼手机,是余雪落。

万定笑了“落落。”

下一秒,他面色凝重,重重摔上房门,人迅速奔向酒店的楼道间。

不是余雪落打来的,是齐夏,她显得那么慌乱,他的心也一瞬间下坠。

五楼,五层楼层层叠叠的台阶,他跑下来不过用了二十秒。

他要齐夏报警,然后冲出酒店大厅,跑过一盏盏暗黄路灯,十字路口红灯还亮着光,他来不及等待便冒然穿过,他太急了,以至于他已经顾不得来来往往的车辆。

跑进小区,冲上大楼,走路十几分钟的路程他只用三分钟的时间,或许他自己都想象不到他可以有这么快的速度。

合租房的大门敞开,是齐夏特地给他留门。

而此时齐夏和齐家表姐手紧紧牵着一起,她们站在阳台的通道看阳台的方向,阳台的那边不时传来女生发疯的叫喊声。

“我要你们得意想要我坐牢是不是余雪落行啊,大家都别想好过”

万定走过大厅,走过齐夏身旁,站在经过阳台的通道上看阳台上正上演的一幕。

钟淑艺扣着余雪落的脖子,一把水果刀就架在余雪落的脖子上。

她脖子被迫后仰,像一只即将被宰杀的被按住脖子的猎物。

钟淑艺情绪很不稳定,余雪落却过分平静。

看到万定,阳台上两个女生都证了一下,余雪落安静看着万定不发一言,钟淑艺却笑了。

“万定,你来了。”

万定没有说话,他注视水果刀的刀口,看着那刀刃在余雪落白皙的皮肤上按压的痕迹,那里有血痕

“你放了她,你偷手表的事可以再商量。”

钟淑艺冷笑“放了她你先求我。”

“我求你。”

看看,这个高冷的、厌恶她的男生,现在也有求她的一天。

“呵呵,万定你贱不贱我今天跪着求你你无动于衷,现在居然有脸来求我,你贱不贱”

万定没有说话。

齐夏和齐家表姐也紧张地保持肃静。

“说啊你贱不贱”

万定“贱。”

似乎很享受万定屈服于她的快感,钟淑艺颤着肩膀大笑“哈哈哈,你就是个贱种,在我面前装清高,现在装啊,继续装啊”

万定沉默。

“手表上的指纹拿去验了”钟淑艺又道。

万定看着余雪落,面色素白“没有。”

“手表呢”

万定从裤兜里掏出手表,手表用一个透明薄膜袋装着,保存完好。

“拿毛巾给我仔细擦干净”

万定打开塑料薄膜,从里面拿出手表,然后掀起t恤的布料擦拭手表上所有的印记。

他衣服掀起,露出狭长紧实的腰身,等再放下衣服时,他将擦干净的手表丢在地上“你不放心可以自己擦。”

钟淑艺看着地上的手表,眼睛因为兴奋而慢慢扩张,指纹是她偷盗手表的唯一证据,没有证据谁都不能让她坐牢了。

“知道我们为什么还没拿手表去验指纹吗”万定平静道“是落落心软了,她说想跟你谈判,让你带那些朋友过来跟我正式道歉,然后再搬出这套房子就算一笔勾销,她想给你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毕竟你还这么年轻。”

钟淑艺愣怔,她低头看躺在她刀刃下的余雪落,然后摇头大笑“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不信她会这么好心,她也是个贱货,你们真是天生一对。”

被骂是贱种,贱货,万定和余雪落面上没有任何情绪,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这种不痛不痒的谩骂好过刀刃划破皮肤带来的伤害。

“手表给你了,我也不敢保证全都擦干净,你自己擦吧。”万定说。

钟淑艺迟疑了一下,现在她只要把手表上的指纹擦干净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死无对证,她可以收手了,犯不着再加上持刀挟持他人的罪名。

她慢慢放开余雪落,将她往前一推,抬脚在余雪落后腰踢了一脚,余雪落本能地向万定扑去。

她像是街上饿疯的流浪狗,看到手表仿佛看到肉包子一般往前扑,然后放在衣服上一边哈气一边擦拭,每一处都仔仔细细。

万定精准接住余雪落,而后迅速将她抱回大厅。

然而钟淑艺悬着的心刚刚落地,三名警察在齐夏的带领下进入大门,他们上前按住她的两只纤细手臂,钟淑艺大喊,怀里的手表吧嗒掉地。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人我没偷东西”

“啊放开我”

警察在她脚边拿到凶器,人证物证聚在,得带她回警察局一趟。

屋子里所有人都要跟随警察一起去警察局,下楼时那些平日里很少见的左邻右舍都出来围观,他们低声交谈议论纷纷。

在一阵警车一阵滴嘟滴嘟的鸣笛声中,车子开出小区,小区的人们这才慢慢散开。

凌晨时刻,街上人烟稀少。

偶尔有一辆汽车经过,也是在一眨眼之间迅速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