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扣着明夜的一双手腕子,一手沾取了些伤药,方要探入那处涂抹,却闻得明夜哽咽道“很脏的,不要”
“不脏的,你乖些。”他哄了明夜一句,便已将伤药送了进去。
明夜的身体即刻蜷缩起来,皮肉紧绷。
他为便于上药,不得不强行将明夜的身体展开来。
明夜凝望着他,并未再有半点抵抗。
上罢药,明夜却又跪于床榻上,向他磕头“多谢少爷。”
而后,明夜穿妥衣衫,便出去了。
明夜踉跄着,一步一步地走出了他的视线,他却不知该如何挽留。
俩人之间就此僵持,一直到他醉酒的那回,其实说是醉酒,并未彻底醉透。
明夜的挣扎,明夜的抵抗,明夜的泪水甚至于明夜被迫动情时的神态,他都看了仔细。
他不顾明夜的意愿将明夜占有了一次又一次,直至明夜力尽昏厥,他都不肯放过明夜,持续着激烈地戳刺。
关于那一日他究竟是何时入眠的,他早已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他将转醒的明夜拥入了怀中道“我们私奔罢。”
仅仅两夜的云雨,他便已确认他的身体再也抱不得旁人了,非明夜不可,但留于丞相府,他作为嫡子且是独子,负有为陈家开枝散叶之责,故而他必须要舍弃自己丞相公子的身份。
岂料,这一场私奔竟是害死了明夜。
是他害死了明夜才对,他的明夜被他亲手害死了。
回京后,他跪于父亲面前,哀求父亲将明夜的尸身还予他,但父亲却毫不松口。
为了要回明夜的尸身,他娶了岑家的二小姐为妻。
论权势,岑家远不及陈家,但因是世家大族,颇有名望,且在朝野有盘根错节的势力,与陈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新婚当夜,父亲依照约定命人将明夜的尸身送来与他。
那尸身已腐烂得只余下零星的腐肉,裸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来。
这是他抱过的身体,但却全无被他抱时的模样,变作了这样一副散发着腐臭的骸骨。
他不喜不悲,麻木地抱着明夜的骸骨,跪坐于地。
周身是红得刺眼的喜烛、喜花、双喜字以及坐于床榻边身着嫁衣,盖着大红盖头的他新婚的妻子。
将近一年的功夫,他抱着明夜的骸骨不愿放手,不论是醒着,亦或是睡着,倘若明夜的骸骨离手,他便会陷入难以抑制的暴躁当中。
一年后,他将明夜葬于院中的冬枣树下。
明夜爱吃冬枣,所以每一年冬枣成熟,他都会与明夜一道吃冬枣。
与明夜一道吃冬枣之时,他浑然不知他以后会爱上明夜。
与明夜两情相悦之后,不及吃上冬枣,明夜便不在了。
至此之后,他每一年都会吃由明夜的尸身滋养出来的冬枣。
他想他应该是疯了。
但同时他却很清醒,清醒地看着自己吃冬枣,清醒地看着自己考上状元,清醒地看着自己坐上京师府尹之位。
这些分明是他从前梦寐以求之事,由于失去了明夜,一切变得毫无意义。
在他当上京师府尹之前,父亲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禀报陛下后,得了恩准,便告老还乡去了。
自从父亲派人杀了明夜,他与父亲的关系便无法修复了。
即便父亲是为了他的前程着想,即便父亲一心为他打算,即便父亲在他身上倾注了一生的心血,他都无法消去对于父亲的憎恨。
每一回会面,他都不过是在认真地敷衍罢了。
他不可能杀了父亲为明夜复仇,亦不可能忘了明夜为父亲所杀之事。
纵然是临别之际,他的心脏都未有一丝软化,口中的话语却像极了一个孝子。
他能觉察到有另一个自己在一旁嘲笑他的虚伪。
是了,他虚伪至极。
虚伪到将自己都骗了去。
他努力地履行着京师府尹之职,廉洁奉公,刚正不阿,为国为民。
但实质上,他全数是为了明夜。
明夜出生于一场蝗灾,因救济粮被县官、州官私吞大半,以致于明夜的父亲、母亲、姐姐、哥哥被饿死,明夜小小年纪便流落街头,乞讨为生。
是以,每有蝗灾,他定会向陛下自请赶赴灾区,筹措救济粮,并按需逐一发放。
为京城再无一乞儿,他亦是费了不少年的功夫。
纵然他失去明夜多年,但却不曾忘记过明夜一刻,古怪的是关于明夜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竟是愈加鲜明了,他甚至还想起了些以前不曾注意过的小事。
有时候,他会生出明夜从未离开过他的错觉。
他想他必然是疯了。
从明夜被杀的那一刻起。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