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酆都鬼城·其六(1 / 2)

“可将我们留于这望剑门中, 于他们又有甚么好处”姜无岐将酆如归拥紧了些, 而后细细分析道,“贫道身上应当并无甚么值得图谋的, 他们的目标必然是你, 倘若常承安当真认定是你杀了常思远, 那么,他们所图谋的便是你的性命;倘若常承安已查明常思远之死与你无关,那他便是假借常思远之死作为幌子,对你别有所图;又或者那具干尸根本并非常思远所有。”

酆如归挑开姜无岐亵衣衣襟, 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原本藏于底下的锁骨, 又张口伏于姜无岐身上,将那锁骨半含于口中,才含含糊糊地道“那具干尸确是常思远,有一回常思远上鬼山来求亲,撞上了别的求亲者, 俩人大打出手, 以致常思远左侧第一根肋骨受伤, 那干尸左侧第一根肋骨亦有所损伤。”

“原来如此。”姜无岐肃然道, “无论如何,我们须得先查明常思远的死因。常思远的那张皮囊瞧来只咽喉处有咬伤,旁的似乎完好无损, 死因许便是那咬伤。”

酆如归苦笑道“所以我的嫌疑很大罢”

姜无岐坚定地望住了酆如归“贫道信你。”

酆如归试探着问道“你信我是由于那是你在我左右, 我腾不出空来杀人之故么”

姜无岐摇首笑道“不是, 是贫道信你不会杀人, 除非那人罪孽滔天,死有余辜。”

闻言,酆如归故意露出雪白的牙尖来“我可是千年恶鬼。”

姜无岐吻了吻酆如归的额发“于贫道而言,你实乃是勾魂摄魄的艳鬼才对。”

酆如归面生桃色,启唇调笑道“无岐,你是在说情话与我听么”

姜无岐否定道“贫道并非是在说情话与你听,而是在说实话与你听。”

“你这实话当真是动听得紧。”酆如归仰起首来,吻上了姜无岐。

唇齿相接的滋味一如姜无岐之前与酆如归所言,如登仙境,直教他全副的魂魄战栗不止。

他一面抚摸着酆如归的背脊,一面与酆如归接吻,耳侧是细微的水声以及酆如归的低吟,待四片唇瓣分开,他耳侧又转而涌入了酆如归的低喘。

酆如归不善于亲吻,每每被亲吻,便不知该如何换气,须得稍离,才能继续接吻。

姜无岐吻一会儿,便放酆如归吐息一会儿,吻了良久,他才松开酆如归。

酆如归埋首于姜无岐颈窝,吐息仍然未安静下来,是夜,万籁俱寂,他能够清晰地将自己的喘息声收入耳中,实在是令他万分羞耻。

姜无岐却很是喜欢酆如归的喘息,细细地聆听着,直至那喘息转作平静的吐息,他方才猜测道“那常思远瞧来虽无中毒的迹象,但咽喉处的咬伤绝非致命伤,他年纪尚轻,不会是体内器官衰竭而亡,若不是从咬伤处吸干了一身的血液,那十之八九便是中了剧毒。”

酆如归被姜无岐亲吻得慵懒起来,半阖着眼,又揉捏着姜无岐的手掌道“那干尸瞧来确无中毒的迹象,但你与我皆不通毒理,不可妄下结论。”

姜无岐提议道“常思远之死定然是他杀,不若明日我们先去打探打探可有谁与常思远有过过节”

“常思远一介纨绔子弟,因我不愿嫁他,便要杀我,恐怕与他有过节之人多如过江之鲫。”酆如归说罢,思及一事,便又忐忑地问道,“我被常思远刺入左肩后鲜血直流,你当时是害怕我那瘾会因此发作才追上来的罢倘使当时我不曾为常思远所伤,你可是会立即离开”

姜无岐不假思索地答道“不会,贫道放心不下你。”

酆如归了然地笑道“因为我将自己的手腕子咬伤了,非但不要你包扎,还毫不在意么”

姜无岐颔首道“贫道当时对你生了恻隐之心,故而不能放任你独自一人。”

酆如归将手腕子送到姜无岐唇边“舔一舔。”

姜无岐便张口探出舌尖来,一点一点地去舔舐酆如归的手腕子。

酆如归这手腕子之上每一道伤口俱是深可见骨,即便他的恢复能力远胜于凡人,依然无一道伤口彻底消失不见,细看仍留有些微痕迹。

舌尖一触到伤痕,姜无岐的心脏便发起了疼来。

他记得当时酆如归是如是说的“疼自然是疼的,但也没多疼”,“这伤无须理会,过几日,便会长好的”,“包扎了作甚么”。

甚至连酆如归当时说话之时的神情与姿态,他都历历在目。

一声叹息已然被逼至了喉咙底,他却听得酆如归得意洋洋地道“如今你是我囊中之物,我要如何便如何,决计不会如同当时一般放你离开。”

姜无岐抬眼去瞧酆如归,见那副眉眼神气活现的,未及吐出口的叹息随即消散了去。

他将酆如归的手腕子舔舐过一番后,接着,吻上了酆如归的眉眼,后又柔声道“那便不要放。”

“嗯,不放,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已将你独占了。”酆如归重重地抱了下姜无岐,便掰着手指,一派天真烂漫地细数道,“只有我可以咬破你的肌肤,只有我可以从中吸食你的血液,只有我可以揉捏你的手掌,只有我可以吸吮你的手指,只有我可以喂食于你,只有我可以扑到你怀里,只有我可以抱你,只有我可以与你接吻,只有我可以与你同榻而眠,只有我可以剥净你的衣衫,只有我可以”

自己的一双手仅仅十根手指,并不足够,他便又抓来姜无岐的左手来“只有我可以含你那物件,只有我可以与你”

他甚是羞怯,语调渐渐低了下去,姜无岐却是听了分明“只有我可以与你云雨,只有我能被你进入。”

姜无岐不识云雨之事,全然不知这进入该如何进入。

他百思不得其解,可酆如归已然羞得连耳根都透红了,一张脸更是埋于他心口,不肯让他瞧见半分。

他不愿为难了酆如归,便也不发问。

须臾,酆如归小心翼翼地拿眼尾的余光去窥姜无岐,见姜无岐满面困惑,又气又急又觉有趣,弹指灭了桌案上的一豆烛火,而后便安心地在姜无岐怀中睡去了,独留姜无岐一人苦思冥想。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酆如归都不愿起身,还不讲道理地以四肢缠住了姜无岐,不许姜无岐起身。

姜无岐只得无奈地哄道“如归乖,该起身了。”

酆如归委委屈屈地道“不起来,不起来,我要同你一道赖在床榻上。”

姜无岐不忍见酆如归这副委屈模样,一口应道“好罢,贫道便同你一道赖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