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非尘嘴角微抽,俊面微低,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道:「别翻脸不认帐,明明是你自己答应我的。」
拧,再拧,矢志非拧个花儿出来不可。
「停停停,再拧,我可要叫床了啊。」
唐满月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叫床?
沐非尘笑得犹如一只老狐狸,朝着她邪恶地眨了下眼,「要不换你叫?」
被人激到的唐满月恼羞成怒,不知打哪来的一股力气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却忘了自己在他怀中,所以两人一起倒了下去,姿势狼狈又暧昧,让同在大殿内避雨的两个猎户,马上有志一同地将头转向敞开的殿门。
这场雨下得真大啊!
「你--」唐满月捂着唇瞪着他。
沐非尘神色自若地扶她坐好,彷佛刚刚那个趁势偷亲她的人不是他,「小心一点,幸亏有我当垫背,要不然你会摔伤的。」
咬了咬牙,她忽地展颜一笑,「我饿了呢,怎么办?」外面下着大雨不是?看你出不出去找东西来给我吃。
他也笑了,剑眉一挑,转向两位猎户,「两位大哥,在下出钱买你们一只山鸡如何?」
於是,唐满月不禁郁闷。她怎么就没注意到两个猎户进来的时候,手里是提着猎物的?
「因为你当时正躲在我怀里害羞呢。」
「你--」这人连她心里在想什么都猜得到,真恐怖!
有人居心不良!
放着平坦官道不走,偏偏带着她穿梭在深山老林中。
跟他在山林中走了数日后,唐满月终於忍不住开口了,「为什么我们要一直在山里转?」虽然野味很可口,但也不能这样天天吃啊。
「因为我想找一样东西。」
即使沐非尘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但是唐满月就是忍不住犯嘀咕,实在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他越来越不规矩,常常兴致一起,就搂她飞身上树,让因惧高只能攀附着他的她毫无抗拒之力,任由着他占尽便宜。
「是什么?」
「千年何首乌。」
「找这个做什么?」
「做交换。」
「换什么?」
「独缺。」
「嗯?」
他伸手从她颈上勾出那块玉玦,扬眉道:「独缺,具有辟邪驱毒之效,贴身佩带,冬暖夏凉。」
「你从哪里得来的?」她一直以为这是他自己的。
「南宫世家。」
唐满月抿唇看着他,没说话。
他笑了笑,勾起她一绺长发把玩着,云淡风轻地道:「要你,自然就要尽最大力量保瞪你跟在我身边是安全的,为此付出再多代价也是值得的。」原本他是可以不必理会那南宫世家的,可是,前段日子因为躲避他们的纠缠,让满月出了事,他这才有所觉悟,为了两个人的未来,他以往的行事风格势必要有所改变。
与南宫家谈判的结果就是,将独缺送他没问题,但他必须用千年何首乌来换,否则就免谈。
本来小师妹那里是有一株的,可惜当年丰神玉出事时被她用掉了,不得已,他只好四处打探消息,而这座千峰山内遍布药草,极有可能会有他要找的东西。
「把独缺还给他们好了。」
「不行。」他一副「没得商量」的嘴脸。
「为什么?」
「你夏天怕热,一直不肯让我亲近,戴这个就不用担心了。」
唐满月满面羞红,气到说不出话来。
偏偏有人还一脸的理直气壮,真是岂有此理。
看着她脸红无言的模样,他明知故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厚脸皮。」
「是呀,我家满月脸皮薄得像纸,动不动就脸红,唉,这可怎么办呀,我现在只是亲亲摸摸你,你就红得像煮熟的虾米,要是真吃了你,你会不会血管爆裂?万一洞房里血流成河……想想也真恐怖。」
「沐--非--尘--」河东狮吼终於出现了,一出场就惊飞林中无数飞禽走兽,翅膀拍打声跟干枯枝叶被践踏的沙沙声不绝於耳。
沐非尘一脸严肃地看着她问道:「满月,你真的没有在少林寺挂过单?」
凤目喷火地瞪着他。
他一脸困惑,「那怎么会佛门神功狮子吼?你瞧林子里的野兽都让你吓跑了,我们晚上吃什么?」
她不要嫁给这个嘴坏的男人了!怒不可遏的唐满月用尽全力地朝他推过去,如愿地将毫无防备的他给推下树。
轻轻松松翻身落地,沐非尘好整以暇地靠在树干上,笑嘻嘻地道:「你不惧高了啊,要不要为夫的上去抱你下来?」
「去死。」有人气到口不择言。
「你确定?」
「确定什么?」
「不考虑先洞房再让我去死,要知道漫漫人生守活寡是很难熬的。」树下的沐非尘很「体贴」的详细说明。
真的是被气到,头脑发昏的唐满月脚下一滑,就从高高的树哑上摔下来。
「啊--」
怦怦乱跳的心在看到眼前那张放大的俊脸时安定下来,但是余怒未消,「三天不准抱我。」
「啊--」屁股摔地,幸好树下是厚厚的枯叶层,但是自尊心受挫,心肝再次受惊,「沐非尘,你做什么?」
「你说三天不准我抱啊,我当然要乖乖听话,所以就放手了。」他一脸无辜加无奈的看着她。
「你……我……」
「如何?」他心情很好地蹲在她面前。
「我再也不要给你碰了。」
沐非尘摸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睇着她那张芙蓉脸,半晌又轻又坚定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你不是说我说的话你都听吗?」
「在合理范围内我就听,可像刚刚那种惨无人道、灭绝人性的话我怎么能听,沐氏一族的香火还得要靠我努力才能开枝散叶,若不碰你,我一个人什么也做不了嘛。」
她、她……当初怎么会误上他这条贼船的?除了那光鲜的外表,他骨子里的血都是邪恶的。
「别生气了,气坏身子我是会心疼的。」他朝她伸出手。
一把拍掉他的手,唐满月愤愤地从地上爬起来,赌气不看他。
「真生气了?」从身后环上她的腰,他贴在她耳边轻语。
「哼。」
「冤家冤家,不斗嘴怎么能算是冤家呢,嗯,我的小冤家。」
这语气、这音调,没来由地让她的心漏跳数拍。这男人绝对是妖孽!
湿热的唇舌沿着她的颈侧蔓延开来,大手熟练地扯开衣带,挑开盘扣,两手一个巧劲,已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再向前两步,就将她整个人压在粗壮的树干上。
细碎的吻在她白皙光滑的肌肤上印下一枚枚红痕,舌尖灵活地挑逗着玉峰上的花蕾,让它硬挺,绽放。
「不……」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推拒他,不想让他再往下吻。
一只手将她双手举到头顶固定,一手褪下她裙下的衬裤,最后连那碍事的亵裤一并扯下,食指探进幽谷,深入浅出。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两人倒在积满落叶的地上,随身衣物统统离身而去,只余赤裸的身躯亲密接触。
阳光透过叶隙筛落而下,映出那张俊美的俊容,也照出他额际那一层细密的汗珠。
羞红了脸的唐满月不敢看他,咬紧下唇承受他的肆弄,下体的酥麻快感让她禁不住颤栗发抖,当脑中闪过一片空白,身子一阵发软,一股热流从幽谷淌出。
「满月,忍着点。」
沐非尘那因情慾而沙哑的嗓音传入她的耳中,还来不及明白话中之意,一根炽热的巨大已抵在幽谷入口,随着他的腰身一挺,一股巨大的撕裂疼痛淹没了她。
窍细十指死命地抓住他的肩头,在他由慢而快的抽动中,渐渐感觉一股异样的愉悦升起,十指在不知不觉中由抓改为收拢。
头顶斑驳的光线显示时间已近黄昏,而她身上的某人依旧做得热火朝天,随着他的进出,她因欢爱逸出难以抑制的呻吟声。
林中终於完全暗了下来,在最后一个深入挺进之后,沐非尘将自己灼热的种子喷洒在她幽谷深处,万分怜爱的将她抱入怀中。
「你终於是我的了。」
已经累到没有一丝力气的唐满月只是将头靠在他怀中,没说话。这男人就像一头不知魇足的野兽,她几乎要以为自己会死在这场过於浓烈的欢爱下。
把两人的衣服穿好,他抱起她,「我们去山溪那边清理一下身子。」
唐满月伏在他怀中,阐上眼皮。她好累,好想睡。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流水声,然后感觉身上的衣服再次离身而去,直到有些冰凉的水袭上身时,她陡地清醒过来。
「夜里的山溪有些凉,但还是将就清理一下吧。」他抱着她坐在溪水中,小心地替她清理着身子。
即使两人已经这么亲密,但被他这样光溜溜的搂抱在怀,让他清洁身子,唐满月还是难免感到不自在。
「嗯……」感觉他似有若无的挑逗,她发出一声难耐的嘤咛。到底是要清理,还是……
沐非尘发出一声邪邪的低笑,翻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朝自己坐上腿,手指灵活的进出小穴,等蜜汁淌出,将她揽近,火热再次进入她的身子。
又一番折腾之后,他终於抱着清洁过身子的唐满月上岸,穿好衣物,又喂了她几粒药丸,以确保她不会受凉。
从真实的拥有她那一刻开始,沐非尘嘴角的笑就没有消失过,如今更是志得意满,欢喜若狂。
在林中轻松地猎了只兔子,洗剥干净烤好,看了眼身边因自己过度索欢而睡过去的人儿,他诡异的笑了笑,将她抱进怀中,口对口的将食物渡进她的嘴内,享受着爱人间最私密的亲昵。
今夜的山月分外妖娆多情,月下的山林竟也显得诗情画意起来。
「尘郎。」睡梦中的唐满月话音不明地咕哝了声。
抱着她的沐非尘得意的扬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