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戒子中取出一套新衣裙,也不敢看鸷初,背过身换上,
果不其然,还没等衣衫系好,背上就贴上一副身躯,公子初的气息在耳后喷洒,连带着话语也湿漉漉的,“郎君替你系上。”
未等她拂开他的手,便被慢条斯里地褪了衣衫。
“不”大掌早有预料的捂住女郎的嘴。
稚涼涼僵直着不敢回头看狂浪的鸷初,她都能想象他如今潋滟的神态,毕竟昨晚没少看。
颈背泛起的疙瘩被吻去又渐起。
稚涼涼是晕着回了鸷地的。两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前殿主院,只有府令察觉到什么,往主院看了一眼,暗道主上终于回府了。
庶务堆积成山,族老三番来寻主上皆不见人,倒累得他受责罚。又无法直言主上寻美而去,被问起只能道不知,可谓是苦不堪言。
前日一道飞令命他令管事筹备婚仪事宜,遣送各方美人出府,才令他放下心中的大石,携着一头雾水惊疑不定的韦管事,欢欢乐乐地办事去了。
府中侍卫见上峰一改往日愁苦,有几个胆大的不禁前问,只见府令神秘一笑,道“尔等等着收赏钱便是。”更是摸不着头脑,各中猜測不断涌出。
“听说了嘛,府令夫人怀孕了,届时可有赏钱发呢”
“谁说的,府令夫人昨日还骑马游山呢,怎能怀孕我啊听说是府令要纳二夫人了”
“嘶,不是吧,那府令夫人还有心情游山”
“后院那么大动静,姬妾都被遣散了,莫非府令二夫人原是主上姬妾,出了这事,才”
“嘶,慎言慎言”
你来我往心照不宣的眼神。府中小厮侍卫等都以为自己接近了真相。
不久后主上取妻的消息,平地一声雷般响彻了整个鸷地。
近乎神明的公子初要娶妻了,若非无人能与公子初攀上交情,公子府如今必定已被道喜之人踏烂了。即便如此,打探的人也是卯足了劲儿想了各中方法探知一二。
整个公子府唯一见过这位夫人的怕也只有主院伺候之人与管事府令了。
府令管事皆被自家夫人缠问得有家不敢回,且不说他们不知主母是何人,便是知道,也不敢多言啊。
却说那日稚涼涼疲累醒来,便知自己已在公子府了,虽说当初来过前院,但公子初的寝殿却从未踏足过,也许自己还是第一个进这房间的女子呢。
稚涼涼美滋滋地想着,不禁想去看看朱姯,樊娥等老姐妹,她们见着自己这张脸,表情怕是不会很好。思起朱姯,稚涼涼的美滋滋便戛然而止,看鸷初便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当初自己没把她当回事儿,如今身份转变,加之鸷初当初为气自己的那句无心之言,到底对朱姯有些心梗。
“喝些茶水润润嗓子。”公子初递来茶盏,将稚涼涼从榻上扶起。
身后跟着公子初的双瑞捂嘴将惊呼咽下。既为女郎容色惊讶,亦为主上之举愕然。
“公子,让双瑞来。”双瑞忙上前欲接过茶盏,却被鸷初冷睨着倒退几步,其后贴墙再不言论。
“你吓他作甚”稚涼涼嗔道。
“这等没眼力见的奴才,还劳你心疼”鸷初挑起一边眉,似笑非笑。
双瑞猛咽口水,两股战战。
稚涼涼接过茶盏饮了,干涩的嗓子缓了缓,轻拍走鸷初伸过来的手,自己用手拭去嘴角的茶水。
哼道“总不及你心疼朱女万一。”
鸷初眼皮一跳,盯着她,慢声吐出一句“哪还有什么朱姬,如今阖府,可就只有你一人。”
见她似是不信,便令双瑞唤来韦管事。
“管事可有将我所嘱之事办妥”鸷初放下床帐,将稚涼涼隔在里面,才在外头坐问府令。
管事一入房,隐隐约约见一曼影,便被主上警告地隔了视线,哪还有什么不知,急忙呈上文书,其上罗列了中中大礼与数量。
“其上所列只是一部分,婚服等已命十个绣娘赶制,不日主母便可择选。”见主上神情淡淡,不应声,韦管事眼神往帐内一瞟,明白了什么急道“各姬亦遣散回来地,有不愿意走的已在别庄妥善安置,待想通了便送走。”
韦管事抹了把汗,想当初这些美人俱是他看着入府的,除了那不知好歹逃走的姜姬,确实没几个想离了公子府。一听遣散,各个都哭哭啼啼的不肯走,还是他给她们放出了府中将有主母的消息,一个个才打消了念头,有些通透的,明白在公子府不过是个消遣的玩意儿,又将有主母,自然二话不说,卷铺盖走人。拿着丰厚的钱财安生地回了母族,虽说在族中也许不讨好,但也不会被苛待。
几个不肯走的,在别庄关个几月,无人理会之后自也会想通。
摆手令管事和双瑞退下,鸷初重回榻边,揶揄,“可还置气”
眼波流转,稚涼涼扭头把笑掩下,嘟囔“那可怎办呀,无朱女三旬一奏乐,岂不索然无味”
鸷初贴着人倚榻,懒散沉吟,“既如此,孤将朱女召回”
“你敢”稚涼涼猛的回身,撇嘴斥道,便被鸷初捏着颊四目相对。
“孤不敢。”
“有夫人娇啼日日悦我的耳,何人能及”
稚涼涼论孟浪,还得是你公子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