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太子语气忽然激动起来,「明瑶告诉父皇的那番话,早就被多嘴之人散布出去、传遍宫中……」他橡似想起什么地突然噤口,神情有些不自在地看着司徒毓,「呃……只是……这些话……可不怎么好听呢!」
司徒毓见他表情,不耐地撇了下嘴角,「太子殿下,你就直说了吧!」
於是太子也就顾不得其它地将这则流言说出来。
「明瑶不知打哪儿探听到,说你儿子并非是你亲生,而是你那去世多年的妻子在外偷人所怀下的孽种,所以实际上你尚未有继承人,也因此,你司徒毓有娶妻的必要。」
一番话让亭中忽地陷入沉寂之境。
半晌,路世骏首先发难,大骂出声。「胡说八道!」
至於司徒毓,则是眼眸深幽地看着太子,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原来太子殿下要小民到彩云亭来,只是为了要与小民闲谈宫内八卦而已?」
「嘎?」太子一怔,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见司徒毓已由椅中站起,「怎么……」
「太子殿下,小民是商人,一向不作良费手间的事,恕小民不更多留,就此告辞。」
司徒毓朗太子一揖,不再多言地转身离开亭子,这时反应迅速的路世骏亦立刻尾随离闻,只留下一脸露水、反应不
司徒毓与路世骏两人离开彩云亭后,正逢焚香祝祷仪式结束,而如太子之前所言,圣上果然这宫人找到司徒毓,并传达「召见」旨意。
被排除在外的路册骏,并没有等待太久,就见司徒毓已神态从容地由「观霞楼」走了出来。随后,两人不再逗留地出宫离去。
途中,路世骏想起之前是太子所言有关宫里流言一事,心中仍是忿忿不平。「真想不到那个恶公主竟然为了想嫁你,连那种荒唐之要也编得出
来!」
司徒毓闻言只是沉默,并未有任何响应。良久之后,他突然爆出惊人之语。
「如果我说那些话并不是空穴来风呢?」
路世骏愕然转首,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你……你说什么?」他没听错吧?!
司徒毓冷瞟了路世骏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令人打心眼底战栗的笑容。
「明瑶公主有一点说对了,我那已过世多年的妻子的确是对我不忠,而我竟然还是在她死后才发现的!可笑的是,我也不敢保证琛儿是否真是我亲生儿子。」
「怎么会……」路世骏难掩震惊神色,眼神闪动不定,半晌才嗫嚅吐出一句,「孩、孩子是无辜的……」
「我知道。」令人战栗的笑容稍褪,「我也不想再追究,如果将来琛儿能力足以接下司徒府主事的位子,那我也不会犹豫的。」
的确,孩子是无辜的,他可以调适心态地接受。但是曾被背叛的阴影,在这么多年之后,早已盘据在他心中一个固定角落,成为挥之不去的魔魅了……
各怀心事的两人找了个地方畅饮美酒,直至月至中天,才尽兴地一同返回司徒府。
相对於宫廷的游宴盛会,司徒府今晚也显得与平日不同,除了各个院落各自有欢庆秋节的活动,下人处不当值的仆役丫鬟们也有赏月品茗的聚会。
不过这些都与元斯雁无关,因为根本没有人邀请她参与聚会,所以,一整晚除了上膳房用膳,她一直都待在「桓毓阎」里发呆。
在等待主子返回的漫长时间中,她只能望着窗外的圆月思索起来。
早些年,她忙着服侍体弱多病的冯夫人,根本就没有机会与府里其它丫鬟接触,之后被安排在三小姐身边服侍,虽然有机会可与真他丫鬟相识,可偏偏她们又不像似有意愿与她来往,所以,即使她入司徒府已近十年,可在府中仍是孤零零地没一个可谈话的对象!
唉!她真不明白,想找个谈话对像真有那么难吗?元斯雁跪坐在窗边长榻上,双手攀着窗棂仰望窗外的圆月,忍不住喟叹出声……
自从被司徒毓用着「奇特」理由调来桓毓阁之后,她就没再见过小少爷司徒琛了。有时空闲之际,她会想起那个曾让她想起弟弟的「小主子」,只可惜她现今的「主子」早已明令她不准再踏入南琛院,而自己也因为司徒毓那番莫名的「误解」而不敢再去接近司徒琛,以免到时真落个「心怀不就」的罪名,而百口莫辩。
不过,即使她这般的「安分守己」,可从这段时日看来,司徒毓仍对她与他儿子的「认职」,抱持着浓重的怀疑心态,即使他的嘴上不曾再说什么,但每每她面对他时,他周身幅射而出的疑问气息,她可是体会得很清楚,当然她也知道他那不时投向她的目光里,所充斥的是对不信任之人所发出的鄙视目光──
这不仅让她承受深重的压力,也让她的心神感到很难受,可在他一径什么都不说也不问的情况下,她该如何为无辜的自己做辩解呢?
唉……一大堆无解的问题让她想得好烦喔!她盯着圆月的眼逐渐感到沉重……
以前总听府里的人说,司徒毓是个个性温和、赏罚分明的主子,对待下人也一向很公平;可如令看来,事实似乎与旁人所说的有所出入,起码他对她就不是很公平,他冤枉了她……
夜渐渐深了──
不知过了多久,厅门突然被推开,司徒毓走了进来,一眼就瞧见在窗边长榻上酣睡的娇小身影。
司徒毓带着几分酒意地走近长榻,正打算叫醒他的「奴婢」起来为他更衣,目光却被那张熟睡的妍丽小脸给吸引住。
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映照在沉睡的小脸上。白皙晶莹的粉嫩脸儿,两颊漾着红晕,让人有咬上一口的慾望,那微微张开的红唇,泛着一股诱人的性感勾撩,白玉般的颈项泛着莹白光辉,引人遐思……
随着他的目光挪移到她胸前规律起伏的丰盈……他突然感到酒气直冲脑门,一股欲焰猛烈袭来,令他的身躯紧绷、胯间坚硬昂扬起来。
此刻,他需要一个女人。司徒毓俯视榻上人儿的黑眸在瞬间燃起慾望的焰火。
嗯……就她吧!也不需要麻烦仆人为他召来侍寝的侍女,反正在三更半夜仍然逗留在他房里、甚至睡在他的长榻上的女人,不就摆明了是有所图吗?!那他还客气什么!
司徒毓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俯下身将熟睡的娇小身躯打横抱起,踏着坚定迅速的步伐,穿过通往内室的层层纱帘,走向最里头的四柱大床。将怀中的人儿放在床上,他毫不犹豫地在床边解下身上的衣物,接着便上了床,开始解起床上人儿身上的衣物……
随着衣物一件件被卸下,逐渐露出的莹白肌肤美景,让司徒毓的黑眸迸出邪恶狎弄的欲焰火光──
很快的,两人已然裸裎相对,只可惜酣睡人儿仍是紧闭双眼,丝毫没有被吵醒的迹象。
「这么能睡啊!」司徒毓低声轻笑,目光停留在她胸前起伏的丰盈玉乳上,感觉乳房顶端的两朵红樱正对他提出品嚐的邀请。
真没想到娇小的她,裹在衣裳下的竟是一副令男人为之迷魂的丰润身段。
他伸出大手握住她胸前的一只丰盈玉乳,俯首含住乳峰顶端的红樱,唇齿不断厮磨、揉蹭了起来──
「唔……」
陷入深层睡意中的元斯雁,感觉自己的身体窜过一阵强烈的酥麻感觉,侵入她的感官,骚动了她的知觉神经……
感觉到她的反应,司徒毓再次低笑,唇齿加垂力道,饥渴地哨完一边,再换另一边,大手亦不停歇的轮流狎弄着……
「呃……」身体的骚动持续窜流,让她不由自主地出喉间逸出呻吟,而胸前一阵强过一阵的麻痒刺痛,让她逐渐由睡眠中苏醒。
她眨着困盹迷蒙的双眼,渐渐发现自己似乎身处於一个陌生之地,而胸前不时传来的刺痛,令她感觉怪异的垂下眼,看向自己的胸前──
赫──猛烈的抽气声在寂静的空间中清楚传出。
那……那停留在她胸前的是……是一颗头颅?!
「我还以为你根本不打算醒来了呢!」
听到声响的司徒毓由元斯雁的胸前抬起头,泛着红丝的服邪气地瞟向她惊吓的杏眼,让她弄清停留在她胸前的是何人。
「少……爷?!」再多的困意也被此刻的情景给吓跑了,元斯雁受惊吓的杏眸瞠得老大,语无伦次的不知咳如何询问,一张悄脸紧张地泛白。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会……
「你是该醒来了,否则就要错过好戏了……」司徒毓邪异地勾着笑容,暂停在她胸前的大掌猛地使力收紧──
「啊──」奇异的刺痛瞬间由胸前窜起,元斯雁经此「提醒」,立刻便发现自己此刻裸裎、不着一丝衣物的状况,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你……我……怎么……」
啧!现在才发现呀!未免也太冲钝了些吧!
「你的衣衫是我脱的,我正需要一个女人,而你就躺在那里『等』着我……现在,就别再装得那么惊讶了!」司徒毓语音低沉,充满着诡谲的欲流,呼息间逸出丝丝酒香气息。
元斯雁骇然惊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话,「你……我没有……」
她是在「等」他回来没错,可她是以一个奴婢等「主子」回来的方式等门,并非他所说的那样啊!他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了?
望着那双俯望自已的黑眸,元斯雁惊骇的心狂跳不已,忽然感觉自已彷佛已成了屠夫刀下待宰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