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第十章

十天后,苏府外排满参加招婿的人。不过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参加的,明言规定了——年龄不可超过三十五岁,家世需清白且没有娶过妻妾,不需学富五车,不过不可是白丁,其余的,就看苏大姑娘如何挑了。

筛选过后,约有五十多人进入苏府。

他们来到苏府后的花园,园里早已摆好宴席,左右排好座位,苏家主位则在石亭里。

当这五十多人踏入花园时,最显目的那一个让苏父狠狠皱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张脸就算他死了都不会忘记。

一旁的莲姨看到那人也皱眉,转头看向女儿,苏曼睩神色平静,若无其事地喝茶。

碧落眼神则四移,最后心虚地低下头。

莲姨这下就明白了。难怪碧落一早就到门口那去,还说什么小姐的夫婿她不去门口看看怎行……哼,这人一定是碧落放进来的。

而碧落哪会有这胆子,一定是曼睩吩咐的。

「你!」苏父发出怒吼,指着那个该死的臭小子。「谁准你进来的?来人!给我把他赶出府!」

「等等。」严非玺悠然开口,对苏父的愤怒毫无畏惧,俊庞扬着浅笑,有礼地询问,「请问苏老当家,我哪里不符合资格了?为何不能进来呢?」

单你曾娶过妻这点就不合了——可女儿就在旁边,这话苏父能说出口吗?

「单凭我看你不顺眼!」苏父沉着脸,不高兴地吼。

严非玺皱眉思索,很是疑惑地问苏父,「可是今天选婿的不是苏姑娘吗?要不要问苏姑娘看在下可顺眼?」

「不需要!」

「爹。」苏曼睩淡淡打断爹亲的话,「来者是客,既然他都进来苏家了,就给他一个位置吧。」

「可是……」苏父还想说什么,却看到妻子对他轻摇头,他闭上嘴,仔细想一下也发现诡异之处了。

苏家的人都认得姓严的脸,怎么可能会放他进来?

苏父立即看向碧落,而碧落冷汗直冒,完全不敢抬头,这下苏父心里也有底了。

一定是女儿的嘱咐!不然碧落这丫头可没这胆子。

可女儿为何要让姓严的参加招婿?难道他们在东北发生什么了?

苏父又惊又怒,脸色阴晴不定,凌厉的日光射向严非玺。

无视苏父的瞪视,严非玺朝苏曼睩作揖。「谢谢苏姑娘。」然后潇洒入座,刚好就坐在左方第一个位置。

苏父沉着脸,等着看女儿想做什么。

苏曼睩起身。一早她就被莲姨梳妆打扮,换上宽袖的缇花丝绸齐胸襦裙和紫色雪纱披帛,被盘起的青丝别上莲步摇和凤簪,露出雪白的玉颈和锁骨,清秀小脸轻抹淡妆,清雅雍容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注目。

严非玺可不高兴了。招婿就招婿,她打扮得这么漂亮做什么?可恶,还被这么多男人看!

严非玺的脸色也沉了,只是看到苏曼睩淡淡瞄来的目光,他赶紧扬起笑容,不敢对她摆脸色。

唉,真的宠习惯了。瞧,连她叫他来参加招婿他都来了。不过就算真的入赘苏家也没差,只要他的曼睩在他身边就好。

严非玺想自己还没娶妻,就已经成妻奴了……不过妻奴就妻奴,他心甘情愿。

看到严非玺谄媚的笑容,苏曼除忍住笑,环视花园一圈,这才徐徐开口。「可否请问各位公子为何来参加招婿?」

然后,毫不意外听到的都是仰慕大姑娘才情,或心仪大姑娘许久这类话。

只有某人用有点委屈又讨好的口气道,「是我心仪的姑娘叫我来的。」

这话一出,当然引起众人窃语。

都有心仪的姑娘了,参加招婿做什么?

不过也有人暗暗松口气,毕竟和这位严公子相比,他们这些人实在失色不少,这下他这么说一定会让苏大姑娘不高兴,那他们机会就大了。

苏曼睩轻扫某人一眼,某人笑弯俊眸,轻佻地对她眨眼。

早习惯他的厚脸皮,苏曼睩视而不见,再问:「如果我给你们一人各一百两,让你们用这一百两送礼给我,你们会送我什么?」

「我会买块晶莹碧绿的玉佩送大姑娘。如大姑娘这般清丽脱俗的气质,只有玉饰最适合。」

「我会买下最好的紫香檀木,用我的真心亲自雕刻出大姑娘在我心里最美的模样。」

「我会买下最大最美的牡丹,只有百花之王最配大姑娘……」

只有某人不屑地嗤笑。

「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要送礼不会花自己的银子,为何要拿女人的银子买礼物送她,这还叫男人吗?」

这下那些「不是」男人的人都闭嘴了,恼羞成恳地瞪着某人。

苏曼睩抿唇忍住笑。偏偏某人还不死心地问她,「苏姑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苏曼睩暗暗瞪他一眼,要他适可而止。没看到她爹气得脸都黑了吗?

不过,招婿是该结束了,她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她朝众人微微一笑,「请严公子留下,其余的公子,苏府会给你们每人五十两做为补偿。」

什么?就这样?

「苏姑娘为何选他?」有人不服地问。这姓严的回答根本是来乱的,为何被挑选的是他?

苏曼睩想了一下,美眸流转,最后看向严非玺,在他挑眉注视下,轻声道:「因为,他最顺我的眼。」

然后,她看到某人笑眯眼,得意得像只偷腥的猫。

「曼睩,这是怎么回事?」

招婿结束,等众人全部离开,苏父立即质问。

「别告诉我你原谅这小子了!」方才他将女儿和严非玺的一举一动全看进眼里,那眉目传来传去的成何体统!

「碧落,说!」苏父朝碧落怒吼,「在东北,你家小姐干啥了?」

碧落吓得跪下,不敢吭声。

「爹,有任何事就问我,别对碧落凶。」苏曼睩拉起碧落。「碧落,你先下去吧。」

严非玺挡在苏曼睩身前,护着她。「岳父,错的是我,你有任何不满就朝我发泄,别对曼睩凶。」

「闭嘴!谁是你岳父了!」苏父愤怒难忍,尤其是严非玺护女儿的举动——女儿是他的,不需这小子来护!

「曼睩,过来。」

严非玺搂住苏曼睩,不让她过去。

这让苏父更怒,气得直发抖。

「谁准你碰我女儿了?放开她!」他伸手要抢回女儿。

严非玺抱着苏曼睩闪避,就怕苏父盛怒之下会打她。

「非玺,放开我。」苏曼睩要拉开他的手。

「可是……」

「爹爹不会对我怎样的。」苏曼睩很是无奈,不高兴地看向爹亲,「爹,你冷静点。」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你竟和这臭小子搂来搂去的?怎么,你忘了以前他怎么伤害你的?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被赶出严家,怎么被他难堪休离的吗?」

「老爷!」莲姨皱眉打断丈夫的话。

苏父也立即噤声,后悔地看着女儿。「曼睩,爹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掀女儿的伤口,他只是一时气极。

严非玺将苏曼睩紧紧地搂在怀里,脸上布满担忧,就怕苏父的话又引起她的伤痛。

「曼睩……」他再次后悔,再次斥责自己当年那么对她。

「我没事。」苏曼睩轻轻推开严非玺,对他安抚地微笑。既然选择相信他,再给他一次机会,她就不会再让过去的事影响自己。

爱他,就注定会心痛,可是……她仍是选择爱他。

严非玺心疼地看着她的笑。他怎会不懂她心里的痛,他对她的伤害那么深,再怎么宠她、疼她都不够。

他转身毫不犹豫地朝苏父跪下,抬头望着苏父,「一切都是我的错。对当年的事,我无话可说,再多的借口理由都改变不了过去,可是现在的我对曼睩是真心的,我想爱她、疼她。她痛,我陪她;她难过,我会抱着她:她心里的痛,总有一天,我会亲自为她抹去。」

苏父冷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些话?」

严非玺一脸坚定,毫不退缩。「我不指望你相信我,可是我会做给你看。」

莲姨也开口了,她看向女儿,「曼睩,你确定了吗?」她知道女儿才是一切关键。

苏曼睩轻轻点头。「莲姨,对不起。」她知道她让莲姨失望了。

莲姨摇头,为女儿心疼。「傻孩子,跟我说什么对不起,莲姨只要你幸福快乐就好,如果你还是选择他,那莲姨不阻止你。」然后她看向严非玺,目光转为严厉,「好好记住你方才的话,我和老爷会看着你、盯着你,看你会不会真的遵守你的承诺。」

「是,谢谢莲姨。」严非玺定定看着莲姨,眼神坚毅不回避。

苏父仍是不满地哼气,不过没再说什么,甩袖离开,莲姨也跟在丈夫身后离去。

苏曼睩拉起他,轻揉着他的膝盖,担心地看他。「疼吗?」他刚刚跪下时好用力。

「不疼。」严非玺笑,将她搂进怀里。

「曼睩……」

「嗯?」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让你不再心痛,让你每天都对我笑,就算流泪也是幸福的眼泪。」

「……嗯。」

她相信他。

严非玺住进苏府,不过苏父仍是不待见他,将他安排在最偏远的院落,重要的是离他女儿远远的。

不过这可阻止不了严非玺,白天他缠着苏曼睩,晚上则溜进她房里,直到天明,在苏曼睩的催赶下,才不甘不愿地偷偷回房。

不过今天严非玺显然不想轻易离开。

「你还不走?」坐在妆台前,苏曼睩媚眼睨他,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妩媚慵懒。

「不走。」严非玺掬起一把青丝,温柔地帮她梳理长发,弯身吻着玉颈,闻着她的体香。

「真喜欢你身上的香味。」许是她常碰香粉的关系,她身上一直有着淡雅的清香。

苏曼睩躲开他的吻,低头一瞧,果然又被吻下痕迹,她不禁羞恼地瞪他,「你故意的。」害她最近都得包紧紧的。

「嗯,故意的。」严非玺从后方搂住她,蹭着小脸。「曼睩,你送我的香囊不香了。」

「那又不是我送的。」明明是他抢走的。

「那你亲手送一个给我好不好?」他眼巴巴地望着她。

苏曼睩抿唇,不说好,只是唇瓣轻勾,严非玺就知道她答应了。

他笑着亲下小脸,不满足,再亲上小嘴,亲了一口再一口,手指不安分地探入襟口,握住一只软乳。

「嗯……别……」苏曼睩抓住他的手。「天都亮了。」要被爹爹知道他在她房里,那可不好了。

「可你想要的……」大手伸进薄裙里,探得五指湿润。「你这里好热情……」他吻着小嘴,一手揉着乳尖,一手在狎玩着花穴。

苏曼睩轻吟,半推半就地被他拉到床上,薄衫半褪着,他贴在她背后,从后方进入她。

严非玺啃着雪肩,每当他进人的时候,怀里的软香就会绷紧轻颤,那美好的小穴深深地束缚他,让他疯狂。

「曼睩……」手掌各抓住一只雪乳,捏挤着饱满乳肉,他退出再深深埋入,惹来她媚人的娇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