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庄家,虽是皇后母家,徐奉先却也为他寻了个合适的罪名——朱镛杀入皇宫后,庄家见风使舵,不但不力阻叛贼,反而仗着身份之便助纣为虐,帮朱镛指认皇亲们的藏身之处,以求幸存。
这罪名原也牵强,不过是徐奉先借机发作,人人心知肚明。可如今徐奉先去世半年多屍骨还未寒,他的亲侄子却明目张胆的取了逆贼之女,如何能不叫人议论?
楚寒衣一生与徐奉先感情笃厚,便觉得窦氏此举实为不敬先帝,当下冷声道:“私娶叛贼之女,三郎这胆子可不小!觉得庄嫣可怜,他是觉得当初先帝冤枉了庄家吗?”
盛怒之下,楚寒衣脸色冰寒。窦氏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呵斥,只是嗫喏道:“是……是三郎的主意,我也……没办法。”
楚寒衣冷笑了一声道:“先帝未杀庄家已是宽宥,他若执迷不悟,便一同担了这逆贼的罪名吧。”
窦氏讷讷的不敢答话,只拿眼神往琳琅这里瞟,是求救的意思。琳琅对这位婶母并无好感,当下盈盈一笑,道:“当日朱家攻入京师,母后以诈降稳住局势,征询府中众人意见,我记得当时敦王曾说……朱家入主京师是人心所向吧,这回三弟收留朱家旧党,莫不是敦王还存着跟以前一样的心思?”
虽然是柔软悦耳的语调,话里的意思却叫人心惊,窦氏再难支撑,原本闪烁的目光中透出一缕灰白,扑通跪在楚寒衣跟前,脸色苍白而惶惑,“请太后和皇后明鉴,王爷绝没有这样的心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