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2)

开房吧,小辉煌 宅包 3764 字 4个月前

第 56 章 你好,飞机场

谭清一进客厅就看到李辉煌童鞋翘着二郎腿,晃着脚丫子在哼歌。气不打一处来,黑着脸上前把嚣张的小脚丫打下。

「李辉煌,你给我清醒一点!」

「干嘛,好好的打人?」辉煌正闭着眼,无端被拍了一下,有点恼火。

谭清心里有气,却也不得不压低声音,「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谈判呗!」辉煌把脚并起来,紧紧披肩,「不然呢?那家伙怎么样了?歇菜了没有?」手指比比门口。

看她瞪着眼睛理所当然的样子,谭清的头嗡得大了起来,几番吐气之后,他挨着她坐下,「辉煌,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我问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她有点莫名奇妙。

「你如果只想把人带回去,你应该早早离开这里。而不是和他们做无谓的纠缠。」谭清的眉头是拧到一起的,「越说多越麻烦!」

「那我该怎么样?夹着尾巴走人?」辉煌不忿,「还有道理没有?他们差点把我杀了耶!」

「道理?你在这里和他们说道理?李辉煌,你只是抆伤不是中枪到发烧!」谭清的脸色很难看,「在这里当面挑衅他们,你觉着好玩吗?幼稚!」

「凭毛说我幼稚啊!我又没有说错,大不了叫警察来。」辉煌有点生气,「报警!」

谭清深呼吸了一口,「这儿不是我们的国家,这里也不是我们的城市,我们人生地不熟。何况现在还在别人屋檐下,你不觉着你理想化得过於乐观吗?」

还在打呵欠的辉煌被他难得严厉的声音一说,顿时脑子清明过不少。

「他们想杀人灭口?」她混沌的大脑蓦得闪过这一句。

「你……我说什么好……」谭清一阵无力,「这不是演电视剧。可情况也不像你之前以为的那么简单!」

「可是,他们真的很过份,难道没有谋杀未吗?我不信这里的警察管不了他们。」她颇不甘愿。

「如果有警察能管,他们早来了。」谭清正色,「Lawrence之所以向你低头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但这也不代表着他没有能力把事压下去。你明白吗?」

地点,人证,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改变。因为这不是大庭广众!

真到他发狠的时候,只是一方为刀俎一方为鱼肉!

她顿时像大梦初醒一样,冷汗热汗一起冒出来。她真的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占理就什么也不管不顾。却忘了所处的地点环境,缺少了安全的考量,只一味地发泄自己的怒火,把挑衅当成出气。

之所以破坏是因为嫉妒,嫉妒是因为眼红。

这种情况下她还给人上眼药,她……

她是不是子弹入脑了?

她心里升起一团紧张,抓着谭清手,「怎么办?那怎么办?」慌乱之下没有了主意。

「话都说出来了,Lawrence的道歉你也收到了。我看他的样子还好,律师看来是用不上了。你们先离开这里比较妥当。」谭清语气放缓,带着一丝没好气,「你平常脑子动得快,做事情也不冲动。今天怎么回事?」

「因为,因为他们打他了。」她低着头,有点鼻音,「我看到了,他身上有伤,很多。我都看到了……」她揪着他的衣服大打出手时就注意到了,后来扑倒他时她看到得更多了,当下情绪就有点崩溃了。

他来这里后吃了多少苦头?他以前这里吃了多少苦头?她不知道,她只能心疼,只能掉几滴眼泪。

可是那有什么用呢?

在他最无助的时候,自己只能在远方没头苍蝇一样地乱转,帮不上任何忙。她甚至还不知道他在哪里。

她心疼他,虽然她会任性地骂他你怎么这么没有用,可是说的时候自己的心都在发抖。

总是他挡在自己面前,一直是这样。

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他把她护在后面。

她能为他做的那么少,却享有那么多。

像谭清说的,她幼稚地要求对方道歉,可他们做的事是道歉能了结的吗?她只是想着,这个道歉间接的也是给他的。

她不是没有看到他对上自己眼睛时的惊慌失措,他也有他的尊严,也有他的骄傲,他什么也不想让自己知道,那她可以装做不知道。

她甚至只能要求那实施暴力的一方简单地给自己道个歉然后要求他们去自首——在她看来这远远不够,可她没有那么强大的能力护佑着他再去惩戒坏人。

她更没有想到,现在连自己要求来的一个道歉也可能是错误、会给他带来麻烦的。

「你没事吧?」谭清看她表情像是要哭出来,有点担心,「可能我说得严重了些,但……」

「不,是我欠考虑了。给你添麻烦了。」辉煌抆抆眼,「那两个律师是怎么回事?」

「一个是我的朋友。」谭清有点无奈,「另一个是Lawrence父亲的遗嘱托管人,Lawrence让他来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提起遗产,辉煌阴郁郁的,「遗产就是个祸害,不要也罢。」想着小兽跟着那个进去一阵子还没有出来,心下担忧。「他和那个老大进去好一会儿了,会不会有事?」

谭清抬眼看看书房的门,轻轻摇头,示意她噤声。

她的心整个提起来,揪得紧紧得,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扇厚重的木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

谭清安慰她,「没事的,我们都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事。」

显然这样的宽慰太没有说服力了,上一秒还让她不要太挑衅人家,下一秒就说没有什么事。

难怪资本家都卖房子去了。

辉煌僵硬地扯扯嘴角,头是昏涨地疼痛,热热的。可身体都越来越冰冷,越来越无力。

谭清握着她的手,不知道是想给她点温度还是鼓励或是安慰。

她一颗心全悬在一门之隔的那个人身上,满满心事全是他,再无容人余地了。

谭清微微侧过身子,低下眼睑,眸子里闪过一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