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刚说的是什么吗?」
「我知道啊!」她甜甜的笑开,「还好这是一场梦,所以我才敢告诉你我喜欢你,我每天每天都在想你。」
梦?蹙紧的浓眉因恍然大悟而松开。
原来她把这一切当作是梦!哈!真是有趣极了!
「你不用回应我。」梦里的答案是没有意义的。「我只要现在跟你在一起就好,只要这样就好……」
窍腿上举夹紧了他的腰,花径跟着紧缩,强缚的快感让他几乎呻吟出声。
大手扣紧雪臀,窄臀强而有劲的快速律动起来,直到两人共赴云雨之巅的那一刻……
◇ ◇ ◇
不知是不是她多心,沉卉老觉得今天家里的佣仆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尤其是住在后院佣人房的李大婶,老是掩着嘴不知在窃笑什么,让她背脊一阵发凉。
心头充满困惑的她,只好趁四下无人之际,将李大婶偷偷拉到一旁去,想问个仔细。
「李大婶,我今天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不然你怎么一直看着我偷笑?」
「愉笑?没有啊,我是替少奶奶开心。」
「开心?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啦,只是从少奶奶嫁过来后,少爷总是对你不假辞色,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很替你担心。」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想少爷会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我不是他心甘情愿娶进来的。」
她不过是被买来抵债的新娘,只是这项事实当然没让仆佣们知晓。
「不过你们现在感情好,我们就放心了。」李大婶欣慰道。
「感情好?」沉卉嘴角抽搐了下,「我们还是一样啊!」
「少来了,别想骗李大婶,我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会被他们听见的,只有杜邯琅愤怒的辱骂而已啊!这总不会被解释为感情好吧?
「昨天晚上,你们好热情喔!」
「昨天……晚上?」李大婶轻咳了声,「少奶奶的叫声连住在后院的我都听见了!」
「什么叫声?」
「就是……做爱时的叫声啊!」
做爱时的叫声?沉卉瞪大了眼。
那不是梦吗?
难道说她连作梦时的声音都喊得那么大声?
天!他会怎么想她?
一定会想她慾求不满,发浪作春梦了,心里一定对她更为鄙视!
「李大婶……」沉卉有些难为情道:「不是啦,是我昨天晚上作恶梦,吵到你了,真是抱歉。」
「恶梦?」李大婶哈哈大笑,「少奶奶,我那天刚听到时也吓了一跳,怕主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毕竟这里是山上,虽然门口有警卫,但会发生什么事也很难说,所以我昨天拿了棒球棒到主屋那去查看,我全都看到了。」她抿着嘴,笑得很暧昧。
「你看到了什么?」
「当然是看到你跟少爷在阳台上……咳咳……不过我没看得很请楚啦,只看到一点点就离开了。」
她没有说谎哦,真的只是看到一点点就走了,所以绝对没有看到少奶奶年轻的好身材,当然也没有看到少爷抚弄得少奶奶娇喘连连的高超技巧,当然也不会承认她速速离开的主因是全身窜流而过的酥麻,以及双腿间的热潮。
阳合?沉卉傻了。
昨晚她跟他的确是在阳台上行欢愉之事,但那如果只是梦的话,李大婶不可能到她梦里,更不可能将时间地点说得那么准确!
也就是说,那都不是梦?
不是梦?
不是梦的话,那温柔对待她的杜邯琅也不是她在梦中拟出的虚幻人物,是货真价实的存在,是……
是他酒醉之后的性情大变?
沉卉两手难以置信的捂颊,俏脸涨红如鲜脆苹果。
她昨天陶醉於性爱欢愉时,是不是脱口告白了?
天啊!虽然说当时的他是酒醉的状态,但他清醒之后有没有可能还记得?
沉卉闭上眼睛用力思考。
他应该记不得,她猜想。
如果他记得的话,当他第一次酒醉而温柔以待后,不会在清醒时仍对她那么严苛,说话那么残忍,
无所不用其极的对她使用言语暴力,一抓住机会就侮辱她。
呼。她大松了口气。
如果他清醒时也能够跟酒醉时一样温柔体贴,不知该有多好……
如果上天拿她二十年的寿命换他日日不清醒的话,她愿意!
非常非常愿意!
「少奶奶!少奶奶!」李大婶的手在发呆的她面前挥了挥。
「呃……什么事?」沉卉连忙自太虚世界清醒过来。
「少奶奶,我想跟你说,我跟你说这事不是要取消笑你啦!」李大婶有些尴尬的笑,「我是真的很高兴你跟少爷感情好啦。你人这么好,又很尽心的在照顾少爷,少爷对你好一点也是应该的啊!」
她李大婶可是有长眼睛的,虽然平日看少爷对少奶奶很不好,但是少奶奶总是暗中与厨娘研究能让少爷吃了会喜欢的食物,所以自从她来了以后,少爷都不再对厨娘发飙了。
她也听园丁说,少奶奶打算开辟一个菜园,亲自种菜,前庭还有个香料园,也都是为了少爷而种,这样用心的太太,少爷怎么能够无动於衷呢?
「没有没有!」沉卉忙摇手,「我只是尽我的本分而已,这些都是应该的!」
「少奶奶,你真的很谦虚呢!」半点功劳都不揽在身上,怎么会有有这种人呢?
沉卉有些尴尬的苦笑。
事情根本不是李大婶想像的那么乐观,而且那个人会对她好,都是因为酒精的关系,不是真心的。
胸腔内有股酸涩上涌,惊觉眼眶将湿润,她慌转过头去,背对李大婶。
「快中午了,我先去看一下厨娘中午的备餐。」
「好好好!你快去吧!」
「不好意思,李大婶,那我走了,ByeBye!」
望着沉卉疾走的背影,李大婶笑着点点头。
真是用心的好妻子呢,呵呵呵……
◇ ◇ ◇
觑了眼桌上的饭菜,再偷瞧了用餐中的杜邯琅,沉卉心想,若是她偷偷在他的饭菜里头加酒,他会不会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变成人见人爱的好丈夫?
「发什么呆?」杜邯琅冷声问:「不想吃饭就滚出去!」
沉卉连忙扒了口饭,「我没有不想吃。」
他不假辞色的态度跟昨晚真是判若两人啊……
「你最近跟园丁在后院搞什么鬼?」
沉卉心一跳,「没有啊!」
「园丁把后院西方整上,原本的植栽清掉,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吧?」
「呃……」沉卉咬了咬唇。
以为他很少去后院,没想到土才铺平,种子才刚种,就被他发现了。
「说啊!」
「我请园丁大叔帮我弄一片地,让我种菜用。」
「种菜?」浓眉微挑。
「是的!」沉卉放下碗筷,认真道:「自己种的菜营养比较足够,比外头卖的有机蔬菜的农药使用量还要少,而且……」
「你以前在你家也是在种菜的?」
「不是,但我高中是园艺社……」
「这栋房子是谁的?」
「什么?」
「这片土地是谁的?」
沉卉踌躇了一下,「你的。」完蛋,要挨骂了……
「你要用我的地竟敢没问过我一声?」
「对不起……」
「你当真以为你是我老婆?你只不过是我爸用钱买来的,你把你的人生轻易的用来抵三百万的债务,比这屋里头正正当当赚钱的佣人还不如,甚至比在酒店上班的小姐还差劲!这么差劲的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少奶奶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差遣我的园丁去帮你整地!」
沉卉的心彷佛直直落到零下二十度的地底深处,冻得她几乎要发起抖来。
他把她批评得好不值,好糟糕,在他心里,她比烂泥还不如……
「我……我是……我是想说让你多摄取点管养的东西,对你的身体也好,我只使用了一小块地而己,并没有……」
「我有要求你这么做吗?谁准许你拿我当借口的?你用「为我好」的名义,就能强迫我买账吗?」
「对不起,我不该擅作主张。」不管她说什么都是错,唯一可行的只有道歉了。
「既然我的园丁这么闲到可以帮称种菜,我看还是换个勤奋一点的比较好!」
沉卉闻言脸色大变,「不!你不能这么做!」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难不成园丁的薪水是你发的吗?」
「园丁大叔一点都不闲,是我,都是我逼他的!」沉卉慌乱的站起,急切的为无辜的园丁辩白,
「他其实本来也不想种,是我一直强迫他,他才勉为其难答应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这么会狡辩,这么会说谎,我不相信你说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可以开除他,就算要赶人走也该赶……」她倏地住口了。
「赶谁?」凌厉的眸瞪视着她,彷佛等着这个答案已久。
沉卉喘了一口气,又一口气。
她不能走,她得留在这里至少三年,这是杜传生为防她受不了落跑的威胁,她若走了,这三百万的债务就不能抵消了。
她当然明白杜邯琅千方百计就是想赶走她,他虽然没有在行为上诉诸暴力,但光是他言语上的羞辱,就让想离开的念头动了不下百回。
杜传生一定是知道儿子这方面的恶劣,才会给予她三年的钳制。
「没有人!」她用力摇头,「我保证这种错误不会再犯,你可以施予我任何处罚,不准吃饭、面璧、罚跪,什么都可以,拜托不要为难园丁大叔。」
「好,那你现在去大门口罚跪。」他指向门口,「面对花园。我没说停不准起来。」
上菜来的厨娘一听到杜邯琅的惩处,下意识就想开口替沉卉说话。
「少爷,少奶奶……」
「我现在就去跪!」一发现杜邯琅正要瞪向厨娘,怕厨娘受到池鱼之殃的她,慌忙打断厨娘的话。
「少……」
沉卉快速一使眼色,要她别说话。
快步来到门口,望着窗外的蓝天,还有满园绿景,她闭上眼,抿着唇,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