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
他的样子与其说是沉着,不如说是像一个死刑犯人那样对自己的命运无可奈何。而她却很紧张。
“无风,你说,现在的你和过去的你,哪一个会让我的感觉更好?”思量片刻,她忍不住又问。
“从没有过去的我,”他无声地笑了,“不过,我要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不再做傻事。”
“我做过傻事?”
“等你恢复了记忆,就会知道。”
“我答应你。”
“那我开始了。”
“好。”
他扬起手,正要将银针刺下去,她忽然尖叫了一声:
“不要!”
“怎么了?”他停住手,问道。
“我放弃!我不想知道过去啦!”她大声道,声音几乎冲破房顶。
“为什么?”他一愣。
“我信你。”她甜甜地一笑,将三枚银针从他手中夺走,扔回针盒,“你说你是为了我好,你的话,我信!”
“荷衣,我正在犯糊涂……”
“那就让我们继续糊涂下去吧!”
他转过头去,发现朝阳刚刚升起,草露未曦,槐花洒满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