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忆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说:“陈忆呀!你是一定要作死吗?你让我怎么说呢?阿满那换人的速度,跟翻书也差不了多少,你这是何苦来呢?”
陈忆说:“就算到头来被她当书一样翻掉,那还是有一个过程,有个过程就行!”
我彻底无语。只好把经自己篡改后的诗经《氓》又念了一遍:女之耽兮,尤可脱也,士之耽兮,不可脱也。
两个半小时的山路,就这样在轻松愉悦的说笑声中走过了。沿途橘子橙子柚子随处可见,渴了就信手拈来,也就是伸伸手的问题。站在那坡长长的石级顶端,再回头去看时,联想到上次一人走这段路的情状,我感慨不已,大为动容。那一刻我坚信了一件事情,我得紧紧拉着这三人的手,才能熬过在桑榆的艰苦岁月。
回到学校,十点还不到,下午才有课呢。我一面备课,一面等着老陈让学生来叫我前去挨批评。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又感觉伙食团今天异常地热闹。就出门去,碰见傅老辈,我忙问昨晚周前会的事,傅老辈说:“昨晚没开周前会呀!陈校长家接儿媳,不空!这周周前会停开。”妈妈的!不开周前会,我们书面请什么假呀?生生把昨天没来的事给暴露了!怎么总是这么倒霉?心里这么懊悔着,我继续问:“伙食团那么热闹是干啥?”傅老辈说:“陈校长接儿媳呀!请全体老师吃酒,就今天中午。”我找到赵陈孙,把情况叙说了一遍,然后说:“妈妈的,有什么办法?赶快预备钱呗!”中午一人出了五十元,在伙食团吃了席。老陈今天高兴,居然没有提到昨天请假没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