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渠惊掉了下巴“你”
“至于你我恩怨,来日方长。”纪长迁侧目。
“”
三人在这百人的注视下徐步离开。
走过数条羊肠小道,周渠才确认纪家的人当真没有追击,他稍卸戒备,对许垂露道“还未请教”
“明露。”
“嗯,姑娘是他的二姐,我记得。”
许垂露点头“三弟归家后本名明涟,你如此称呼即可。”
周渠又把目光移向为她撑伞的黑衣人,语气中有一股发自肺腑的热情“这位兄台身手不凡,不知是哪派高手”
许垂露不由看了萧放刀一眼这模样的确雌雄莫辨,周渠错认也正常。
萧放刀神情淡漠地眺视远山,一语不发。
“周少侠,她与我一道,也是明家人,不属江湖门派。”
周渠啊了一声,若有所悟。
许垂露这已经很明显了吧,水涟排行老三,我又被称二姐,身边这位自然不是大姐就是大哥了。
周渠原本以为这神秘高手是家仆侍卫,但看他对明露态度又不算恭敬,这么好的功夫,看眉眼也是个顶俊朗的青年,两人虽无言语交流,先前递剑、现在撑伞的动作看着十分熟稔,方才配合得也默契,原来他们本就是一家人
“兄台是明涟的姐夫罢,真是年少有为”
“”
许垂露刚想解释,又觉萧放刀不说话本就是为了隐匿身份,误会便误会了,反正只要她不说,尴尬的就
不行,尴尬的还是自己。
当然,这点尴尬经过她的控制,又在周渠的奇怪脑回路里滚了一遭,便成了不好意思承认也无法否认的羞赧。
“总之,多谢两位解围,你们要小心纪长迁。我看你们马车是往西走,我现要下山,便就此别过吧。”
许垂露犹豫片刻,仍是叫住了他“周少侠,你先前已经胜过明涟,为何不直接拿回饮河剑”
他神情微变,沉沉道“这么多年过去,我想此物早已遗失,只是为了应付纪长迁才来的,但看到他真的把饮河剑挂在腰间作随身佩剑,我我有些恼怒,他坦坦荡荡,意味着他不觉有错。”
“所以你才要与他打一场明明已经夺剑,怎么又还给了他”
周渠无奈“他用了这么久,必是需要此物。何况,抢来的东西被人偷去,我有何脸面索回”
“原来如此。”
“他不是当山贼的命,倚魁山留不住他,是我没本事。”周渠摇头,转身要走,“不必理会我的胡言乱语告辞。”
“等等。”
这次叫住他的是一个陌生女声,周渠反应了一阵才发现这声音来自那位黑衣人。
“方才一战,明涟是让你的。”萧放刀语气平静,“现在的你赢不了他。”
周渠愣在原地。
不知道是被旧友武功远高于自己的事实打击,还是为明涟的二姐夫竟是女子的发现所震撼。
两人回到车队,许垂露仍对萧放刀那句莫名其妙的发言耿耿于怀。
“我觉得周渠已经很惨了,是吧”
“所以呢”
所以你完全没必要把真相告诉他就很恶毒
许垂露整理了一下措辞“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萧放刀云淡风轻“为了避免他误会你我关系,我看你方才想要解释,我一开口不就都清楚了。”
“”
不,她觉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