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璎说完又从抽屉里拿出支票簿，打开来就要在上面写数字。

甯以初看着倪璎的举动，心里一阵寒凉。她以为，这些日子的相处，起码让倪璎对自己有一些改观，有一些尊重，可说到底自己在她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时打发的为了钱的女人。

“妈，支票就不用写了，我也不缺钱，”说着，她捡起了脚边的文件，递了过去放在倪璎的身边。“我说过了，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所以我暂时不会离开靳家。如果你想要一个对我死了心的儿子，那么就不要急于这一时，我会还给你一个对甯以初断情绝爱的靳铭柏。”

倪璎被她这番话说愣住了，眼前的甯以初脸色苍白，双颊红肿，她的神情里倪璎看不出有什么对于小儿子的悲伤与不舍，这个女人难道真的一点儿也没有爱过铭柏吗？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的小儿子好傻，好可怜。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他？”

甯以初因着这句问话看向倪璎，有些出乎意外她会问自己这种问题，但怔愣之后，她微微地笑了，将头发掖到耳后，淡淡地开了口。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