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听闻你和薛神医交情匪浅,你们成亲以后,你如果能说动神医替画桥医治他若真好了,你日后就是真正的世子夫人。”
国公夫人说得眉飞色舞,而且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任何脑子正常的人,至少都会考虑一下。
“其实我现在就可以试着问问神医,能否替世子医治。”沈金珠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
“你你说什么”国公夫人神色大变,但脸上却不是欣喜,而是震惊,那神情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如夫人所说,小女和世子大概是有缘,我确实很喜欢他。我有个弟弟自幼夭折,而世子一直叫我姐姐。不知怎的我一看见他就觉得很亲切。我可试着问问神医,看他是否愿意替世子医治。”
“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在成婚之前就医好他”
言下之意,若是陈画桥不是个傻子,这颗好白菜就轮不到她沈金珠了。
沈金珠笑笑“夫人,沈家已经收了督公的聘礼,这桩婚事已定下,不可能再更改。沈家是开票号的,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信字。”
这大义凌然的话,说的沈金珠自己都信了。什么信不信的,还不是因为她惧怕秦修尧。世子夫人说得再好听,她能一句话就把人抄家吗她又没有实权。
孰强孰弱,这点沈金珠还是拎得清的。
“这这可真是太好了我”国公夫人像是激动的语无伦次。但沈金珠总觉得她的神情有些古怪。
按理说一个母亲听到对自己儿子病情有利的消息,最大的反应应当是欣喜激动,可她从国公夫人脸上看不到欣喜。更多的反倒是震惊。
沈金珠确实愿意帮助陈画桥,对他是同情,还有一丝惋惜。她觉得这样出色的男子不该变成傻子任人欺辱。况且她也只是试着问问神医,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看我这光顾着陪你说话,太高兴了,都不知午膳他们有没有安排妥帖。这样,我先过去看看。画桥还在院外等着你,难得你来,你再陪他说说话可好”
看国公夫人急匆匆的样子,沈金珠也没拒绝。她们说了这么久,那个傻孩子要是一直等在园子外,该着急了吧。
于是国公夫人起身走到水榭外,由两个婆子陪着朝南面走了。
沈金珠则由一个丫鬟和甜枣陪同,朝另一条路走去。
刚走出没多久,又一个绿衣小丫鬟跑过来道“沈小姐,夫人给您备了点礼,想叫您身边的姐姐过去看一眼礼单。”
沈金珠暗道难怪国公夫人这么急匆匆走了,大约是听到她愿意替陈画桥求神医,所以急忙派人去备下厚礼吧。
事情都还没办成,她原是不想收礼的,但是转念又一想,她不收,国公夫人反倒不放心。
回头她到了沈府,叫人按照礼单上的东西,再送一份价值相当的回礼过来。这样和陈国公府有来有往,不正是她便宜老爹想要的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