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秦修尧把杯子塞给她,转身出了门。
见督公带着几分狼狈的神情从屋内走出来,时义忙上前小心翼翼的问“主子,床底下那个怎么办”
“扔到乱葬岗去。”
今日秦修尧分明动怒了,姜家的人好不知死活。想给督主戴绿帽,原本他就在男女这件事上尤其忌讳。
时义内心替秦修尧惋惜,好好一个男人,真是可惜。不过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
“是,沈家的丫鬟也找到了,在外头候着。”
“让她进来伺候,等里面那个清醒了,送她们回去。”秦修尧说完就朝外走去。
院外已经被清理干净,惨叫的小厮和丫鬟都被拖了出去,只有玄衣卫的人还守在院外。
“小姐,小姐呜呜呜。”哭哭啼啼的甜枣奔进来时,沈金珠已经清醒了大半。一边由甜枣伺候着她更衣,边听甜枣说完外面的事,沈金珠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今日真是太险了,想来姜家定然是遇到什么事,狗急跳墙,不然怎会做出如此龌蹉的事来。
她也是被陷害的啊连神医这边都没去成。还好没和姜玉堂发生点什么,不然秦修尧会不会砍了他们这对“狗男女”
想到自己失志时可能做了些什么,沈金珠只恨不得一头撞死。
督公府的地牢里,不时传出阵阵惨叫,那六个匪徒被玄衣卫的人悉数捉拿。
此刻的秦修尧一身阴冷的气息,骨节分明的手中握了一段九节鞭。
“啪,啪”他仿佛发泄般,狠狠抽打在那匪徒首领身上。起初那人还会惨叫求饶,经过半个时辰,已没了什么气息。
地牢里里外外的玄衣卫们都不敢说话,督公从来没像今日这样动怒过。从前就算有人得罪他,也不至于亲自动手用刑。
更何况那几个人都已经招认说是收了姜尚书夫人的银子,才在那条路上劫走了沈小姐。而且他们也说了,没动沈小姐,就动了她的吃食。
那些原本给神医带的饭菜都被他们吃了。
大家私底下都觉得,督主之所以会发这么大的火,是因为姜家触到了秦修尧的逆鳞。
姜家想要生米做成熟饭,这简直就是直白的抢亲。但督公最无奈的是,无论他怎么做,那米都不会变成饭。宦官毕竟是残缺的,他不会有子嗣。
这才是督公最窝火的地方,在这一点上,似乎任何一个男人都有资格抢走他未来的妻子。
秦修尧以为在京城这地界上,他放出话去,沈金珠是他的人。就不会再有人敢动,没想到还是有这种不怕死的蠢货撞上来。
翌日,进出京城最大的那条路旁,有人立了六根柱子,上面像串糖葫芦似得插了六个人头。
浓稠的血液顺着木桩流下来,即便已经干涸,那气味和人头上狰狞的面容,仍叫人心惊胆战。
沈裕听说了昨日的事,说什么都不肯让沈金珠再出门去找神医。
沈金珠还不知道门外六个人首的事已经传疯了。她只着急好不容易跟神医套近乎有了点起色,就被姜家这出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