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吃一惊回过头去,小脸瞬间焦灼得变色了。
「雷霆大人?!你怎么了?」
喜鹊从来没有看过他这般发散衣乱狼狈不堪的惨状过,二话不说赶紧跑去扶他。
「离……离爷远点……」范雷霆呕出了一口鲜血,呼吸灼热急促,那熟悉的甜香绕鼻而来,几乎击溃了他好不容易维持住的薄弱自制。「去、去打井水来……浇在爷身上!」
「你说什么傻话啊?又叫谁离你远一点?」她心焦如焚又难过不舍,努力撑扶起他高大沉重的身子,急得开口骂道:「你都成这副模样了还浇什么凉井水,不要命了吗?想我担心死吗?」
她冲口而出的话令范雷霆心底一阵翻腾悸动,有种强烈得要命、却无关乎慾火的幸福感淹没了他。
刹那间,他再也抑制不住澎湃如狂涛的疯狂渴念,低头攫住了她的丰润小嘴!
「雷——唔——」她的嘴被堵了个严实,小脸惊羞得涨红了起来。
怎么回事?雷霆大人怎么会……会吻她,而且还是这么、这么……
他不是只喜欢男人的吗?!
恍恍惚惚间,喜鹊小脸越来越红,脑子越来越糊涂,只觉得被他猛烈火热的吻给吻得透不过气来。
「雷霆……大……嗯唔……」
她颤抖喘息的轻吟逸出,听在他耳里恍如雷鸣电击,狂沸滚炽的失控慾火陡然稍退,下一刻胸口塞满了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喜儿,对不起……」他强迫自己松手推开她,让汗水濡湿的黑发落在颊畔,脸庞痛苦得微微扭曲,脸色是烧得赤红着,可那双凝视着她的眼眸却依然清亮得那般深刻而怜惜。「爷不该……我……马上走——」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见他这样,喜鹊心下一疼,两只手紧紧抓住了他。
「王爷……」他胸口一阵灼烧翻涌,下腹热胀得悸痛不已,吸了好大一口气才勉强挤出话来,「对我下药……」
什么药?喜鹊脑中浮现这三个字,可见他热汗直流的痛苦表情,登时什么都懂了。
「什么?那个王爷竟然对你下春药要迷奸你??」她倒抽一口凉气,火冒三丈。「那个老不羞的死兔子!这么丧尽天良下流缺德的事也干得出来。」
竟然敢对她崇拜的雷霆大人下手……还什么王爷?根本就是个王八蛋的兔二爷啦!
尽管慾火焚烧得昏沉,范雷霆闻言还是想笑,可还没笑出声,又是一阵猛烈的火热上涌,不由喘了一口气。
看他这么难受的模样,喜鹊心都快碎了,满心满脑都是「剽悍伟岸帅气的英雄雷霆大人被个老兔子陷害折磨成这样实在太可怜了」,心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甜揪扯、怜爱不舍情愫全翻涌而出,在理智出动前,她冲动地一把抱住了他。
「就我来吧!」反正一时之间这里也找不到别的男人,况且她一点也不想别的男人碰他!
「你——说什么?」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她,还以为自己被春药燃起的慾火烧过头,出现幻听了。
「就算失身给我也不可以失给那个老兔子!」她大义凛然地仰头直视着他,一脸慷慨激昂。「雷霆大人,小的知道委屈你了,虽然小的也不知道实际步骤该怎么做,但小的会慢慢来,也会尽量对你温柔一点的....」
范雷霆瞪着她,一时间还真不知该笑着将她紧拥入怀,还是气到一把掐死她好。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还是热汗狂流,呼吸粗喘,却死死地盯着她。
「我想想啊。」她思索着第一步似乎应该先剥掉对方的衣服,小手立刻照做,一把拉开了他玄黑色绣淡金麒麟的袍子,露出了一大片布满汗水的强壮胸肌,自言自语:「然后脱掉衣服之后是不是要再扯掉裤子——唔!」
蠢头笨脑的小喜鹊果然不大聪明啊,「义气冲昏头,主动来放火」的下场就是被这头狂猛的大老虎压将上来,赤裸裸地、火热热地吃得一干二净……
在这激烈狂暴又疯狂缠绵的一夜,粗喘吼声中搀杂着娇呼呻吟,他只在最初进入那娇小青涩的紧窒之时,怜惜地稍稍放缓了一些些,然后就是翻云覆雨激情沸腾的撞击、退出、深顶、颤抖、叫喊……
「雷……雷霆大人……呜,太深了,啊……啊……」
「对不起……」低吼声在她耳畔火热响起,他又是一个深挺。「是你说的,爷高大威猛过人,新娘子肯定生受不住,可万万得忍着些,待忍过那死去活来的疼,便苦尽甘来了……」
「你一定要记恨……呜……那么久吗?啊……」她手紧紧攀着床栏,呜咽娇喘着,快被身后牢牢扣住自己小屁股的强壮体魄,还有那不断深捣入体内的粗硬硕长逼疯了。「饶、饶了人家……下次不敢了……」
「下次……」他轻嚼着她敏感小巧的耳垂,每说一个字身下就用力抽动一次。「爷会记得轻一点……缓一点……更久一点……」
「什么?这还不够久啊?」她将脸埋进绣花枕里,试图把羞人的惊喘和吟哦声消音,可他的手可恶地捏揉起了胸前敏感的小点,身下又是重重朝前一顶,差点害她岔了气。「呜……」
「好,好,爷慢些、轻点……」他温柔怜惜地伸掌抚贴着她细滑的下腹,感觉到那儿的肌肤绷得异常紧,触手尽是流淌而下的蜜水,湿得一塌糊涂。
他心下一柔,怜爱之意升起,就想先暂停下动作歇会儿让她喘口气,可身下男性还未释放,药效尚未排解而出,她温暖紧窒的芳径内壁却因销魂激情而抽搐夹紧,圈握得他的男性越发情热沸腾起来,直想继续趁胜追击到底……
可是他不能。
她那么小,那么紧,不能那么野兽般蛮横地要个没完,他得忍,死也得忍,等她缓过这一会儿。
范雷霆强自克制住猛烈冲剌的慾望,闭上了双眼,大口大口喘着气,压抑得满头大汗,缓缓地、慢慢地将自己粗长肿胀如硬铁的慾望退出她体内。
可不退还好,一退之下,那又痛又麻又热的芳径就这么被他的分身缓慢地一路抽挤刮滑而过,喜鹊倒抽了一口气,眼前点点金星乱窜,刹那间大大爆发了!
「啊啊……」她本能夹得好紧、好紧……
「老天!」范雷霆再也抑不住这销魂蚀骨的强烈刺激,理智全面溃散,大掌抓着她雪白浑圆的两瓣嫩臀,凶猛狂野地抽插了起来……
床摇帐晃,尖叫娇喊和闷哼低吼交错,虽然那药效早已经消退,可情火慾望烧得更猛,一次又一次,自深夜翻腾至黎明破晓……
喜鹊完全下不了床。
雪嫩的肌肤从颈项以下布满了点点吻痕和红红青青的瘀紫,四肢都快散了,腰酸背痛不说,双腿之间的羞处更是肿痛得像火烧一般,稍稍一动就疼得她龇牙咧嘴想杀人。
反观那个整夜「逞凶」的大男人,完完全全是钢铁打出的身体,经过那么疯狂的一夜后,非但没有半点要精尽人亡的迹象,反而全身上下神清气爽,活力十足,连那张粗犷阳刚的脸庞都在发光。
天理何在啊啊啊?
下次她再要对他「仗义相助」之前,一定会好好记住这个血淋淋的惨痛教训!
「喜儿,爷会负责的。」范雷霆在进宫应卯前,体贴地替她拭净了身子换妥衣衫,大掌怜爱地轻抚着她的头。
「不用了不用了,您忙您忙。」她小脸羞得红透,索性一头钻进了锦被里……呜呜,无颜见人啦!
他浓眉一拧,脸色瞬间一沉。「爷岂是那种始乱终弃之人?相识至今,难道还不值得你有一丝信心?」
「再说啦,再说啦。」躲在锦被下的脸蛋烧得滚红,喜鹊只想赶紧将他打发走,好静下来歇口气,再仔仔细细理清这一团炸了锅的天大乱七八糟。
「喜儿!」他低沉的嗓音里已带三分怒火。
「呵,好累哦……有什么事等睡醒再说好不好?真的累死了……」锦被底下传来模糊的喃喃。
范雷霆胸膛剧烈起伏着,既感气愤又深深无奈,默默地盯着那团包得紧紧的锦被,半晌后,只得叹了一口气。「爷先进宫,你好好歇着,晚上我们再谈。」
锦被团一动也不动,想是铁了心不再多说什么了。
「谢谢你。」他眼底浮现一抹温柔,低声道,「不是你,昨夜,爷不会允自己活着。」
若是中王爷计,搭上了自己的终身,毁了皇上的大局,以他性子,必当一死以谢皇恩。
锦被团微微一震。
他静静起身,转头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门。
直到再听不到半丝声响,喜鹊冲疑地钻出了被子,红通通的小脸上满是庆幸之色。
幸好昨夜他有来找她,真是谢天谢地。
「雷霆大人,只要是你的事,喜儿什么都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