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捂住脑袋，满脸都是痛苦纠结的表情。他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段被他尘封了许久的往事，那些带给他痛苦的源头。

以柔心里有很多内疚，当年要不是她把赵迁送出国，他就不会遭受这么多变故了。虽然这个孩子远离了爸妈带来的阴影，可他毕竟只是个孩子，陌生的环境，不一样的文化、肤色、生活习惯，让他很难融入其中。

在没有亲人的异国他乡，在遭受了排挤暴力之后，他该多么的无助和可怜！

「多多......」她忍不住轻声喊着出来。

赵迁抬起头，迎上以柔的眼神，「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我比任何人都要强大！」

他低吼着，把桌子上的书扔到地上，「你们都给我出去，出去！」

他开始表现出暴躁的一面，曲寞把以柔带了出来，免得被他伤到。

以柔的心情非常低落，「曲寞，或许当年我们错了。」

「对错都已经不重要了，当年我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曲寞轻声安慰着，「谁都无法预料事情的走向，就像现在，如果赵迁的精神状态渐渐恢复，他就面临着审判和死刑如果想要让他活下来，他接下来的人生就会在精神病院里渡过，而且伴随他的是错乱和扭曲。」

「那你怎么选择？」以柔听了问着。

「让其他人去烦心吧，赵迁的案子本就不是我负责。」时间真会改变一个人的性子，曲寞也学会了放下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