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对……不……起……」火般的热焚了她整个脸颊。

「再乱动,我就当你默许我在这占有你。」他愈形低沉的声音吐出惊人之语。

柳子容脸色发白,打直了身子,尽量让自己与他有些距离,同时伸手将头上浸了水即将滑落的布巾又拉好。别在这时穿帮啊

「方才为什么说不行?」李伯瞵扣住她的下颔,倚近了她的唇,玩笑式地咬着她的唇瓣。

被他过度的亲密摄去了心神,她好半天才记得开口:「我……我……」吐出的字句都是和他唇瓣煽情的相触,要她如何说得成一个句子。

李伯瞵根本没让她说完,扣住她的后颈,侵入她微启的樱唇。

蓄意地拨弄着她娇柔的唇舌,他缠绵地诱哄出她惊讶的娇喘,细密地吮吻过她的每一处柔软她是如此地清新、甜美,却又如此深刻地引起他的慾念。

「我……不能……呼吸了。」她困难地吐出话语。想在二人的相贴中找出一处自在呼吸的空间。他的气太强,霸得令人难以抗拒。

他一笑,笑声中有着男性的得意。打横抱起她,他与她一同滑入池水中「别怕,这回不是要淹没你。清洗完后,跟我回帐。」

「不要不可以」她着急地在水中踢动双腿,想离开他有力的箝制。「求求你,不要。我……我……不要你看见我。」

「为什么不要我看见你?」他忆起在拥吻前她的拒绝。捉住她拚命推着他肩膀的手置在胸前,他深吸入她身子上的馨香。

「你会失望。」或者该说──你会杀了我!

她咬着唇,感觉到他胸膛下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肌肉。

「何以认为我会失望?」她柔顺的悻度、窍柔的身躯、银铃的嗓音,该是所有男人的幻梦。

「我的相貌十分平凡,是故在将军面前演唱过多次,您却不留对我有过一丝半缕的印象,不是吗?」她努力地让自己的心不要因为说谎而剧烈跳动,他是耶么敏锐的人,而她的身子整个被他拥悬在胸前。

「你在责怪我吗?」对她的欣赏又多了几分──她像朵怯怯的小花朵,即使不受重视,却也不敢奢望别人的注目。「容貌不见得是我想宠幸你的原因,在此等黑暗之中,我亦无从得知你的容貌。」

「但,您必定是猜测我有着不差的容貌吧。我不愿破坏您的想像,我真的只是个最平凡不过的女子。」

「你是要我在一群营妓之中寻出你来吗?」他背靠着池岸,让她也靠着他。对於自己身躯的裸露,李伯瞵没有什么不自在,他自小即已习惯了被伺候着沐洗。

「我没有那么特殊,值得您去寻觅。」她双手拢在自己的胸前,捉紧着自己已然敞开衣襟,对於这种几近不着寸缕模样,有着万分的不安;而他不经意拂动过她后背的胸膛更让她心乱;与他坚硬的肌肉相触,身子痒痒刺刺得让她皮肤直起疙瘩。

「是吗?不过,你倒是引起我的兴趣。所有的营妓不是都期望有朝一日能迎入豪门巨宅,尽享荣华?」他玩味地说着。

「如果不是永远的眷恋,那么我情愿守着清白的身子。」被他抱着而踩不着池底,她只能踮着脚尖,身子有些摇晃地说着话。

「哈……」他狂笑数声,翻过她的身子,让她与自己正面相接。轻松地将地合拢的衣襟又再度掀开,不怜惜的手掌欺上她胸前柔软的胸脯,享受着她挥拳抗拒却又无力反抗的破碎叫声。

「你以为一个男人可以对女子有着多久的兴趣?如果只是为了这个……」他冷笑着,在她近乎啜泣的低喊中,伸手握住她细致的软臀抵向他已昂扬的男性象征。「那么又何需只专情於一个女子。对像不同,只不过是交欢时的快感增多减少罢了。」

「你大错特错」被它的举动所惊吓,她一边落泪珠,一边忍不住挥起手掌甩了他一巴掌。

寂静充斥在黑暗之中。洞穴中只有岩壁上水流兀自滴答。

柳子容咬住自己仍发热的手掌,拚命地深呼吸,不住地抖栗着。她不后悔、她没有错她如此告诉自己。

一时的气急攻心会是赔上一条命吗?她涅住手心燃烧般的痛──他的脸也是如此疼痛吧。

「很有勇气。」李伯瞵不愠不火地开了口,发觉她又打了个冷颤。「有勇气打人,就别畏首畏尾地发抖。」

「我没有错。」她下巴一抬,大有不顾一切豁出去的气魄。

「所以错在我,而我活该挨这一掌了。啧这样窍细的腕,打起人来却是魄力十足。」他轻柔地圈住了她的手腕,低声地在她耳畔说道。

「唔」──她痛苦地闷喊出声,因手腕在一下瞬间被向后反折到她所能弯曲的极限。然而在抵御苦楚折磨时,他阴恻恻的笑声却让她咬住了唇,不愿求饶。

「还算有骨气。」没有预兆的,他放开了她的手,掣住她的下颔。「甩我一巴掌能改变我的想法吗?一个女子是该心存贞烈,不过若想要男人终其一生守着她,见识未免愚蠢。」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和你一样视女子为玩物。」忍着手上的阚,她硬是回嘴道。

「举例来说服我。」他打鼻端吐了口气,手指仍不住地挑弄着她耳畔细嫩的肌肤。

「像曲……」她吞咽即将吐出的名字。

「像谁?」它的语气中有捉着话柄的张狂。「原来你那么排拒我是为着你的心上人?想来这营妓是该多加管束了,一名唱曲的女子竟敢背地里有男人。你说是不是该好好整颐一番?」

「你不可以为难他们。」她心一乱,捉住李伯瞵扣住她的手。

不能为了她的谎言而害惨了整个营妓的人

「我不能吗?要不要试试看。」他举起她的手臂,自她的掌间密密亲吻至她细软的上臂内侧。

他要她求饶柳子容忍住扯回手臂的冲动,克制着想狂奔而去的念头。

「舌头不见了吗?」他玩世不恭的语调转来更让人发毛。

「对……不……起……」她声若蚊纳地吐出话,百般不愿。

「我听不见。」李伯瞵放下她的手臂,双手却如人无人之境自她的胸前游走至她的下腹……

「对不起」她惊恐地大叫,想拨开他过分逾矩的手,却无法制住他坚持达到目的双手。「不要这样」

她希望自己在这一刻死去。

「会痛,不要」她拚命地捶打他的肩,为着他的手指竟侵入那处属於女性的私密区域,也为身子内突来的阚痛感而强烈抗拒着。

「我希望下回见到你时,你如同现在一般还是清白之身。」他满意地抽回手,松开了她。「既是营妓,我就会得到你。即将被一个痛恨的人夺去贞操,是何等感受呢?看来你也只能期待我用腻你那绝美的身子,看不惯你那平凡的容颜,你那朝思慕想的人才有机会得到你──一个不完整的你」

柳子容咬着唇,不敢让自己的哽咽成为他另一个可资利用的武器。下身隐隐的疼痛提醒他所给予她的屈辱;握紧自己的拳,如果此时她的手上有利刃,她会毫不犹豫地往他刺去。

「你可以走了,趁我现在没有心情看你的面貌时,拎着你的衣服逃出去吧。」他不在意地将她甩开,自顾自地清洗着他的身体。

柳子容快速地离开水池,拿起地上的衣物慌乱地往身上套着,顾不得绑缚住胸部,只是随意地把布条塞入衣带之间。

她只想赶快离开这个男人!

「慢着。」他听着仓皇走到洞口的脚步声,突然出声吓止。「过来。」

柳子容僵直着不能动弹。他还想怎么样?

「你的举动关系着整个营妓的命运。」他不在意地掬起一掌水,泼向胸口。

她的指甲深陷入掌心,恼火於他的威胁。什么公正廉明,只是他欺世盗名的假象。拿人命来逼迫一个弱女子就范的卑鄙小人,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我没耐心等你太久。」

她不甘不愿地拖着步伐,脸色发青、咬牙切齿地朝他走去。「请问将军还有何事吩咐?」

柳子容在他身旁几步远停下脚步,再不肯走进他伸手可及的范围。

「到我可以碰到你的范围内说话。」他命令着,将水不在意地甩泼向她。

「你……」她伸手抹去脸上被溅到的水渍,忍住自己破口大骂的冲动。

「原来我说的话不值得服从。」

李伯瞵硬着声音说着。对她,原本只是贪图着感官上的享受。不料,这女子出乎意外的反抗及一生一世的观念引起他的注意;更别提她甩了他一巴掌没有人可以伤了他,还能全身而退的。

女人,过分感情用事。他会让这个固执丫头知道。男女情爱,不过是如此。

而她会屈服的──他有太多制住她的筹码。心惬软、太为无关紧要的人着想,都是件傻事。

他想看看一个有着傲骨的女子,在被折服了之后,会是什么样的风情。

「有什么事?」她戒备地走到他身旁,对他抚上脸庞的手感到一阵欲恶的忿怒。

「很好。你的肌肤柔得像水,没有人对你这样说过吗?」她的肌肤会让人上瘾。

柳子容一惊,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在她耳畔的吐语──玉肌水肤。她下意识地缩了下身子。

「果然有人说过了。这我倒是不讶异,我现在担心的是──我如何在一堆歌妓中认得你,如果你给我的是一个假名的话。」

李伯瞵猜测的话引起她一阵惊惶。他想怎么样?

「所以,或许我该想个法子让我可以在明晚的晚宴时识得你,对不对?我总不能要每一个无妓上前来,让我触摸吧」他邪笑着抚着她颈间的滑脂。「这样的肌肤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拥有。」

「也许我根本不是营妓。」气恼之下,她脱口而出。他笃定得让人想反抗。

他将她的颈子往下一压,让彼此的唇相触。「军队中除了一、两位帮厨女人,就属营妓中有女人。你说这话是在暗示我什么呢?」

「没有,我只是……」他的话让她为之一凛,她差点就害死了自己。

「只是什么?」咬了下她柔软香甜的唇,更坚定了想得到她的慾望。

平凡的面貌也罢,身旁太多畏惧的声音,让人厌烦。他要一个不怕她的女子,就像柳子容一样……

他皱起眉,为自己想起那近日极力闪避他目光的「男子」而恼愠。

「我只是不喜欢那种像动物被缉捕的感受。」想不出理由,只好据实以对。

「我欣赏你。不过,我仍是要确定我可以在明天识得你,还有替我自己取回一点公道。啪」他回了她一个巴掌,毫不留情。「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