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天醒了都会在床上多躺会儿再起,老十就陪我躺着。他好像有心事一样,我看着他,他却不知道神游到哪儿了。我看他眼边有根睫毛,刚想给他拿掉,他倒吓了一跳的看着我。
边走我边对着天上喊了一嗓子:“过年了。子时了。”喊出来痛快了许多。他们听我这么一喊也都笑了起来,几个小的也都跟着我喊了起来。远远的报时子时锺声响了起来。
我一下子推开他说:“你给我说清了,什么提过了,什么确认过了?我为什么听不明白?我给你们下什么药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苦笑着说:“不只是他,十四弟也是,三哥,四哥,七哥,都跟皇阿玛提过了。太子也跟皇阿玛那儿确认过了,八哥和九哥说是不会和我争。你到底给我们下了什么药了啊?”说到最后甚至有些激动。我却听的有点儿晕。
我大大向后一退,一腿踩在了一个小雪堆上。虽然穿着靴子,可是还是猛的一下子很凉,我又立马往后退了两步,跳着脚,把小腿上的雪都跳掉。
我一惊,推开他,离远了些看着他。他比我第一次看他时显的更大了些,长开了些,也帅气了不少,可是我回家的心没有断。如果我答应了,我怕我就再也舍不得回去了。
我压着火在边上站着,那保泰还是一脸笑意的说:“我这不刚从内务府那边过来,和八阿哥聊了会儿天,现在就要过去呢。看到有人在这边玩雪,就过来凑个热闹。”
我脖子痒的不行,脸也跟着红了,他真的没有男女受授不亲的概念啊?我可是个成年人了。我想了想,好像也没梦到什么啊。我摇摇头说想不起来了。
我让李公公给我找个铲雪用的东西,就是现在用的铁铲,把铁头换成了木头。李公公让我小心点儿,别累着了。快到晚宴的时间了,我也懒得回去了。反正来的时候老十和我都穿的常服,没问题。
我惊讶的看着他举起手,把雪放在我头上,手拿开,头上一凉,身子后退一步,冲我歪头一笑。凉死我了啊。刚才因为铲雪,头上有汗,这一凉,我马上低头把头上的雪往下拍。
我更纳闷了:“那前几天我看十二弟身后跟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人啊,十二弟看到我脸一红就绕进所儿里了。”
我抬头看着他,奇怪我应该见过他啊,怎么没印象啊。哦对,一般世子们很少进宫来,中秋的家宴那多的人,我一定记不住。
临近子时了,雪又有要停的意思,地上又是厚厚的一层。我对已经有些犯困的兄弟们说:“哥几个,咱们出去打雪仗吧。”皇阿玛和裕亲王也都笑着说这主意不错。
那人看我挣拖了他,倒很自己的把自己的披风一包,看着我说:“你是承羽?”我点了点头。他一前一步又问:“你在这儿铲雪呢?”不是瞎子的都看得到,当然这话放在心里了。我又点了点头。
老十把我抱的更紧了,就着劲儿把我放倒在桌上,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我就快十八了,我不想老住在这儿,我跟皇阿玛提把你指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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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干了,一边低头拍着雪,一边跟他呛着声:“你你你,你是谁啊你,哪有你这样子把雪放别人头上的啊?”他倒不紧不慢的说:“我是裕亲王府的世子,保泰。”
我们以雪人为中线,向干清门水平移动过去,十二弟就在雪人边上,当然干清宫里也是能看到外面的。
我把手往他肩上一放说:“你呢?你跟皇上怎么说的?你们结婚了就要出宫去住了啊?”老十点了下头说:“那当然了,
这宫里现在成家的男人就只能有皇阿玛和太子的,别的都是在所儿那儿大婚,然后就出去立府了。我不前两天带你去过那宅子吗?你还说没人气不想去住呢。我跟皇阿玛说让你做嫡福晋啊,结果皇阿玛说让你决定。”说到这时他的嘴都委屈的撅起来了。老十惊讶的看着我,又看了看保泰不高兴的说:“你欺负我哥了?”保泰一愣说:“呵呵,哪敢啊,你哥还真是凶啊。好了,我得去养心殿了,家宴的时候见吧。”
他看到我头上湿湿的忙拿出手帕给我抆着说:“你干吗了又?怎么出这么多的汗?”这哪是汗啊。他拿下自己的帽子戴在我头上轻声说:“别着了凉,你身子骨一直不太好。”
推了一会儿,我边后退着走,边看着我铲出来的一米多高的大雪堆,不错,再找个雪多的地儿滚个雪球来。猛的一转身,哎哟,撞到一个人的怀里。
四哥笑着捡起地上的雪铲帮我拍实雪堆,老十和我滚着雪球,三个人就这么玩了起来。可是我心里在算着要怎么修理那个保泰一下。
我,四哥,老十,十三弟,十四弟一拨。五哥,七哥,八哥和九弟加上保泰是一拨。大哥说这是小孩子们玩的,他不玩。太子要陪皇上,十二弟要当裁判。
我托着他下巴说:“你担心皇上把我指给别人?”他又点了点头。我笑着说:“你的嫡福晋不做,做人家的侧福晋二房?你当我傻啊?以后别自己给自己找堵了啊,笨小子。”说完还给他脑门上弹了下。
我卷着被子也向窗边移动,老十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笑着说:“年除夕下雪可好,瑞雪兆丰年啊。”说着也钻到被子里抱住我。
呼,好冷的一阵风,用手挡住光才慢慢的睁开眼。
他把头在我的肩上,我也侧脸挨着他的脑门,好凉哦,我打了一个激灵,他笑了起来,我点他脑门下说:“什么时候醒的?也不多穿点儿,不怕着了凉。”
我起身走到大门边上,他们一群人喝起酒了,基本上没人注意到我的存在。我托着下巴坐在了门墩上。看着那雪花重新落在已经被我们铲的差不多的地上。
我一惊,他早来了?老十也是一愣。四哥看我的表情解释着说:“我刚才远远看到了,等过来叫住你的时候,他已经把雪放你头上了。”
老十已经披着衣服站在窗前,他也不嫌冷啊。哇,外面是不是下雪了啊?
十三弟走到我身后拍拍我肩膀,我回过头去指指雪人说:“帅吧,这么大个儿的雪人,在我家那边根本不可能推的起来的。这京城的雪下的真大啊。”家里人也在过年吧。好想家啊。
等他走远了,我小声说:“家宴上要是看到他,我一定吃不下去饭,哼。四哥,为什么咱们家宴,裕亲王他家也在咱家吃啊?”
他把我从被子里拉出来,也不跟我打哑谜了,跟我说:“太子去皇阿玛那儿确认了你是女孩子,有意把你收到毓庆宫,皇阿玛当时就回了他。而三哥四哥还有七哥说想让你当侧福晋,十三弟不想出去也是因为你。”
我挠着头有些不明白:“等下,那富察氏大概多大岁数啊?”老十想了想说:“十四五岁吧,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