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久旱逢甘霖,很是高兴,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这菜市场的关窍,郁衣葵一边听一边微笑点头,丝毫没有不耐烦。
孙氏说了许久,有些不好意思“我太啰嗦了郁家妹妹见谅。”
郁衣葵“哪里会姐姐懂这样多,我多听一些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烦咦姐姐认识我”
孙氏道“昨日在郁家门前见过”
那时郁衣葵行事狠辣,一言不合直接去拽贺娘子的耳坠子,害得贺娘子近日再带不成耳坠子,当时孙氏见了,只觉得这个郁家小娘子行事乖张,后来展昭上前拿住了那中年男子,她又后知后觉的为郁家小娘子感到后怕。
不仅如此,她还有些向往她,觉得她冰雪聪明,做事干脆利落,要是她能那么聪明就好了。
没想到,仅仅隔了一天,这冰雪聪明的小娘子居然言笑晏晏地喊她姐姐,言语之中还颇为佩服她
孙氏受宠若惊,只觉得自己被肯定了,她眼底放光,连有些缩涩的体态都挺直了些。
郁衣葵做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让姐姐见笑了哎,我家中遭此变故,对生人实在是怕得很,所以昨日行事才有些偏激了不过今日我见到姐姐,却有一种亲近的感觉,姐姐,你也住在这附近么”
孙氏有些不太好意思说自己是谁,诺诺地道“啊是,我、我是住在后头的郑家的娘子姓孙。”
说完之后,她有些紧张,只怕郁衣葵听说过她的大名,被她吓跑了。
但郁衣葵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异样,亲热地道“原来是孙姐姐我与孙姐姐一见如故,孙姐姐什么时候来我家中做客可好”
孙氏顿时高兴起来,甚至像个小女孩一样踮了踮脚尖,她连忙答应,郁衣葵又对她一阵猛夸,只把孙氏夸的面上放光。
二人又攀谈了一阵子,这才告别。
如此,也算是把孙氏先忽悠瘸了,她名声不好,无依无靠,忽然出现了一个对她这样好的人,不怕她不亲近郁衣葵的。
孙氏一走,郁衣葵脸上真挚的笑容就瞬间消失了,她打了个哈欠,提着一篮子茄子往回走,刚好看到了展昭。
郁衣葵本来觉就多,今日为了逮孙氏,特地起了个大早,此时此刻只觉得昏昏沉沉,便对展昭道“我先走了,有事再联系。”
展昭“等等展某有一事不明。”
郁衣葵挑眉“哦”
展昭就问她为什么明明样子没变,但是她的神态整个看起来和昨日完全不同。
郁衣葵“那当然是因为化妆”
展昭惊讶“郁姑娘化妆了”他完全没看出来呀
郁衣葵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展昭,嘴角露出了一丝意义不明的微笑。
害,直男啊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郁衣葵像一只蛰伏捕猎的母狮子一般,充满了耐心。
她慢慢引导着孙氏自信起来,还暗示她她的丈夫是有问题的,这个暗示的过程十分隐晦,只把怀疑的种子种进孙氏心里,所以孙氏也没有与郁衣葵疏远。
孙氏和她的娘家也在郁衣葵的安排下又见面了,孙氏有两个哥哥,两个哥哥看见妹妹憔悴苍白的面容之时,眼眶都红了,心里对那郑秀才是越来越不满意。
他们都听过关于妹妹不好的传言,只是妹妹后来避而不见,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如今妹妹愿意与娘家人交流,他们才知道妹妹在郑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郁衣葵趁机告诉孙氏的哥哥郑秀才不许孙氏和娘家人打交道的事情。
孙氏的二哥是个暴脾气,一听这话,登时大怒,喝道“郑望仕你一个吃老婆本的废物还敢对我妹妹怄气指使,不许妹妹回家今天老子要是放过你,老子就不信孙”
说着,就去找了那郑秀才。
郑秀才刚在酒楼里吃完酒,和几个老友侃得不亦乐乎,孙二哥忽然冲出来,把郑秀才拎到街边就是两个耳刮子,郑秀才还没反应过来,那孙二哥就把他按到地上痛打了一顿,直把那郑秀才打的哭爹喊娘才算完。
当晚,孙氏就被两个哥哥强行带回家住去了,郑秀才在家里躺了好几天,这才拉下脸来,去孙家求了好几天。
郁衣葵趁机请孙氏来自己家中小住两天,躲个清闲。然后告诉展昭,收网的时候到了。
“郑秀才半生一事无成,人生最大的成就除了考上秀才,就是娶了孙氏,他自尊心极强,极度以自我为中心,但是除了孙氏之外,没有人可以让他体会到那种掌控他人的感觉所以他一定不会放孙氏走,甚至孙氏胆敢有要离开他的念头,他都会暴跳如雷。”
郁衣葵冷酷地笑了笑“孙氏在孙家,他不敢下手,但是孙氏要是在我这个孤女家中,郑秀才失去理智之下,一定会来,一定会想要报复孙氏,报复怂恿孙氏离开的我,等到了那个时候,就是他落网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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