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这么说,但唐心还是注意到,他在说不是什么大事的时候,眸色暗了几分;很明显,他的肺痨应当是人耽误出来的,并不是自己感染出来的。
二十几年的肺痨折磨确实很容易让人的心理过度压抑,或者是出现什么厌世行为;云湛此时的心理可能就已经出现什么厌世心理,或者说,他厌烦造成他有今天的人。
“怎么能不是大事二十几年,要慢慢调养的,难道当初外公和陆女士没有给你调理”唐心决定试探一下他的口风,看看他的病到底是谁造成的。
闻言,云湛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像是不愿意提及一般,他垂下眼眸默不作声,跟唐心踩到了他的痛脚一样。
唐心仔细看了他一眼,确定不会再问出什么后,才长叹口气“那舅舅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唐心起身,没有得到云湛的回应,她脚步不慢的回头看了眼正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的云湛,才打开房门离去。
在唐心离去之后,一直低头的云湛这才抬起头,与从前脸上带笑不同的是,他此时的瞳孔都是黑色的,没有任何情绪,有的只是一片漆黑;而他的脸色则像是一个极度疯癫的病人一般,他在竭力克制着面部的扭曲“不该知道的事情,就不要问”
他声音低沉透着危险,隐隐还带着嗜血的癫狂。
说完,他脸部的扭曲又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笑容,与正常的不同,他的笑容怎么瞧着都十分诡异“真想看她痛哭的表情啊什么时候,才能到这个时候呢”
他歪头,慢悠悠的开口。
再说唐心从云湛房里离开之后,就直奔云沁房间而去“妈,你在房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