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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苦苦按耐的理智决堤,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因为仅仅一次小放纵,直到现在仍然能感觉到,让他的渴望变得更贪婪。

仿佛还在身边,还在他伸手就可以碰触、低头就可以亲吻的距离。

沈聘垂下眸,用浴巾擦拭掉身上的水珠,套上衣服,等他踏出浴室,就看到前方一个身影坐在他床边,正无聊地翻看他搁在床边的法语书。

见到他走出来,少年合上书籍,对他不太赞同地道“又一大早就洗澡。”

不是错觉。

难怪能闻到诱人的信息素香味。

因为始作俑者此刻就坐在他的床边。

沈聘停留在原地,眸色沉沉地凝视着费以飒。

“算了先不说这个。”

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费以飒,察觉到自己四肢开始无力,他转过头,大大咧咧地把脖子面向沈聘的方向,道“来老铁,快来咬我一口。”

沈聘“”

他缓缓地合拢手指,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地朝费以飒的方向走去。

沈聘在费以飒面前停下,视线颇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少年为了方便他咬,见他走到眼前了,还撩起自己根本不存在的发尾,特意提醒道“这次咬深一点。”

沈聘“”

天色刚亮,室内还点着灯,麦色的脖子的暖色灯光下泛着诱人光泽。上面本该有一个创口贴,此刻却不见了,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沈聘不置可否,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那印子边缘,没有直接碰触到,道“原来的创口贴呢”

费以飒道“那玩意太显眼,知芷女士如果看到会问很多问题的,这点小伤口就这样反而容易让人忽略。”

沈聘目光落在那浅浅的牙印上,昨天破了皮,今天就已经好了几分,再过几日这个印子就会消失不见。

oga的体质不容易留疤。

只有和aha缔结了标记关系后,腺体上的牙印才会终身烙下。除非放弃腺体将标记彻底洗去,不然这辈子都会有痕迹。

所以,如果不是终身标记,无论他在费以飒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时间一久就会消失。

就像以前就在费以飒身上的伤疤,额头上的“男子汉徽章”,都在这分化的一年内消失不见。

费以飒当时还曾自嘲说看来当oga也有好处。

虽然把他男子汉的徽章完全抹去了,起码还给他一副完美无缺,没有一丝伤疤瑕疵的身材。

费以飒等了会儿,没等来小竹马的安抚,oga本能朝他发出抗议,隐隐开始让费以飒有些焦躁,他催促沈聘“别发呆了,你倒是咬啊。”

沈聘问“你的抑制剂呢”

费以飒一脸坦荡地道“我没带过来。横竖你不是可以安抚嘛,你就直接给我来一口嘶”

脖子上的伤口被按了按,未完的话化为一声下意识的抽气,其实不痛,就是有点瘙痒。费以飒不明所以“怎么啦”

沈聘敛去眼底情绪,让指腹离开那点肌肤,嘴里不咸不淡地道“缺心眼。”

费以飒挑起眉,无辜道“干嘛无缘无故骂我”

沈聘转过身,抛下一句“以后上健康课不要开小差。”

“嘿,”费以飒笑了,一把拉住沈聘的手不让他走,不服气地道,“说什么呢,我明明都认认真真听了。”

“认真听了”

沈聘停住脚步,回头看他,墨黑的黑眸看不太出情绪。

“那么你难道不知道,在oga发热期接受来自aha的安抚,很容易产生依赖性,有可能再也无法离不开aha的信息素”

“更何况,你现在是发热期,也不应该来我这里。”

沈聘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费以飒的脑袋,又道,“回去打抑制剂,我这几天帮你请假。”

虽然自从费以飒分化后,为了不让他心里产生什么落差感,拉开二人的距离,他很少从行动或是语言上提醒二人的性别已经不一致。

但如果一直没有界限感,那也会很头疼。

来找他还好,要是这个人心血来潮去找别的aha,大大咧咧地露出脖子对那人说“咬我一口”

那么

沈聘不动声色地隐去闪过的晦暗眸色。

面对他的话,费以飒却抱着不同的意见“何必那么麻烦,你像昨天那样咬我一口不就行了咬重点也行,可以维持久一点最好,我不怕疼。”

“”

沈聘低下视线,不闪不避地对上费以飒坦坦荡荡的目光,声音低沉地陈述一个事实“以飒,aha并不是什么绅士。”

这种人,很多时候只是披着一块人皮的野兽。

oga是他们天生的猎物。

从骨子里认为他们天生就该臣服自己。

一到有猎物进入地盘,会毫不客气地将之蚕食干净,不留一丝残骸。

尤其他藏有私心,情况只会更严重。

他对其他oga没想法,费以飒是oga也好,beta也罢,就算是aha对他而言都没差。

在他心里,费以飒就是费以飒。

这个从小就心心念念的人现在在他眼前,根本不知道他的心意,用坦荡的态度朝他无知无惧地献出自己作为oga而言最重要的脖子

他不是圣人,他也会失控。

他会想要独占。

把藏在心底最隐晦的欲望,朝这个人倾斜而出,逼着让他承受。

沈聘淡淡道“我也是aha,所以你应该更有警戒心一点。”

听到沈聘的自我评价,费以飒挑起一边眉,明白沈聘提醒的意思。

小竹马大概是怕他没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为这没什么大不了。

老实说他也不是没考虑过后果。

但拜托的人是他认识多年的小竹马,是沈聘,是他最信任的人。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作为aha他会相信谁,毋庸置疑他会提出沈聘的名字。

而且他都尝试过被aha信息素安抚,身体上所有不适一下子彻底褪去的滋味,这会再要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独自煎熬

先不说他自己的意愿,体内那股属于oga的本能就不太愿意。

费以飒摊了摊手“沈小聘,我是信得过你。你昨天不也没有失控吗你的定力我还是相信的,再说咱们谁和谁啊,什么警戒不警戒的,你以为我认识你多久了这些都不是问题”

他想了想,为了增加说服力,故意捋了捋袖子露出自己的麦色小肌肉,道“如果你胆敢做不绅士的行为,看我这胳膊没我一拳就打醒你。”

“”沈聘确信了,费以飒完全没有意识到。

怪他怕吓着人,从小到大都藏得太深了。

导致他完全没有往那个方向想。

沈聘之前还觉得时间还早,现在觉得这也是一个机会。

一个让他意识到他不仅仅是他一起长大的竹马。

再有两年,他们就将成年,他们是aha和oga,是这个世界上彼此可以进行配偶标记的人。

沈聘伸出手,轻轻地碰触了下费以飒的脸,目光不离他,自言自语一般“那行,你可别后悔。”

沈聘是站着的,低头时刘海发尖上的一滴水滴落到费以飒的额头,他仰起头随意抹了抹,爽朗地道“不要再啰嗦了,你赶紧咬一咬,我都感觉我的信息素变得越来越浓郁了”

很好。

他已经警告过了。

是这个人说可以的。

那么,会怎么样,后果自负。

沈聘捏住费以飒的下巴,截断他剩余的话,随后他弯下腰低头,将嘴唇碰上他的后颈。

下一秒,aha张开嘴,牙齿没入皮肉,信息素霸道地灌入。

一瞬间,完全冰雪降临一样,铺天盖地的冰凉信息素将费以飒包围,难以言喻的感觉游遍费以飒的全身。

和昨天给他那种感觉有点相似,却又有着明显的区别。

属于沈聘的信息素霸道地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像是想要把他吞食入肚一般,让人难以承受却也避无可避。

费以飒下意识抓紧沈聘的衣服,整个人像被冰封在原地,仔细看看又并非完全动弹不得。

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此时此刻,他从头发到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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